“孙承宗可重用、有大胸襟,但谋国大才算不上。”
“杨涟正直敢言,但往往不识大体,当贬,留京只会害他害国。”
“卢象升,我东林中,文武双全者也,有韬略,可大用!”
“钱谦益,只可为翰林,可用但不可大用。”
“侯恂,结党营私,门户之见颇重,不可用。”
“周延儒,爱财如命!”
“李邦华,出身寒微,有整顿天下之志,可大用!”
……
叶向高把东林党官员一个个都认认真真地列了出来,且写出了自己的评价。
张贵不得不承认,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叶向高所提的这些人基本上和在历史上后面的表现很相符合。
另外,他不得不承认叶向高其实是有识人之明的,也难怪能使东林人敬服,但就只是不愿意做第二个张居正而已。
“你说你,要是谋国多好,就凭你这识人的本事,不愁不能生前也得个太师之名。”
大明上一个生前封太师的还是张居正,张贵这话也算是不言而喻。
叶向高只是一笑,老老实实地继续写着东林名单。
“袁可立、李邦华、卢象升,这些可大用者,你给他们写封亲笔信吧,就让他们以后跟着本皇亲干,时间还早,拖到明晨,你再上路也不迟。”
张贵在他写完后又吩咐道。
叶向高听后看了张贵一眼:“魏忠贤只是要我叶家的钱,您国舅爷却是要叶家的人,比他姓魏的还狠!”
张贵的确是想夺走叶向高的政治遗产,榨干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且道:“不只是他们,汝妻儿,我也会照拂的。”
“你!”
叶向高惊诧地看向张贵,咬牙道:“仆囡囡才十岁!”
张贵笑了笑:“看来你老不老嘛!难怪有贪生之恋。”
叶向高又问:“仆写了,他们不一定会听。”
张贵道:“这不重要,真正可用者,会亲自来调查亲自看看本皇亲如何行事的。”
“好吧,仆写就是。”
叶向高回道。
随着一声鸡鸣传进诏狱,叶向高才提着一双酸疼的手上了路,被自缢于诏狱。
……
熬了一夜的张贵则拿着东林名单去了西苑,正巧,看着魏忠贤带着人抬着许多大箱子来。
魏忠贤一见张贵,就赶紧迎了过来,笑道:“国舅爷,您现在可以随便找咱家要银子了,您猜咱家抄了多少,白银就足足三十多万两!”
张贵澹澹道:“一般般吧,信不信我将来能给你一次性抄上千万两出来。”
张贵知道魏忠贤很想证明自己,但他就是故意不给魏忠贤一点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