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话头一转,“可要说这年轻人不知轻重,德珪,你恐怕看走眼了。”
“哦?请蒯公指教。”
蒯越道:“先说近的。二位想想,既然夏侯元让大败而亡,这位夏侯校尉是怎么先破樊城再破新野的?”
“此言不尽不实,或许是吹牛吧?”
“若是胡吹,他敢断言刘备两日左右南下?敢带两个人就闯襄阳,还敢直接入你蔡府?咱们的这点心思啊,大概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这怎么可能?”蔡瑁直发冷汗。
这种事要是露了风,可是动辄身死族灭的后果。
“夏侯元让败亡,对夏侯氏来说是个沉重打击。想报仇只是其一,若是能反败为胜,诛灭刘备且进取荆州,不但可以挽回博望之失,夏侯氏声名也必将重振。这,恐怕才是他们铤而走险的真正原因。”
张允皱眉,“蒯公的意思是,这小子是狐假虎威,拿我们当刀使,跟曹丞相没关系?”
蒯越直翘胡子,他要功劳咱要投降,宰了刘表就是双赢。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这厮居然还听不懂。
好吧,那就再吓吓你们。
“不!恰恰相反。父子兄弟之仇,曹丞相焉能不报。当年徐州事,他兵不多粮不济,尚且杀人盈城,一征再征。如今带甲百万,新野樊城已烧了个干净,又该拿哪里泄愤呢?”
听了这话,蔡张二人无不寒毛倒竖。
蒯越叹了口气,“夏侯杰此子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来襄阳啊。此子智勇兼足,胆略俱备,虽行险着却非无的放矢,绝不是个冒失的人。”
“那蒯公的意思是?”
“要杀刘备,非得先定襄阳,而后张罗网。时间确实很紧,耽搁不得。可惜老朽年迈,是帮不二位什么忙了。只能回家焚香而祷,静候二位佳音。”
蔡瑁张允心里都是大写的卧槽。
您老人家一二三四五这么一大套,都快把我们整尿了,完了一句老迈就把自己摘出去了?
要埋伏刘备时间是挺紧,可想要搞定襄阳,州牧府里还一个刘表呢!
您一个字都不提,让我们俩自己看着办,这是何其操蛋的行径啊?
蔡瑁连忙起身拦住他,“蒯老留步,如若襄阳有事……我姐姐那里该怎么说啊?”
蒯越嘿嘿一笑,“夏侯校尉有言,照直说。倘有疑虑,不妨请夫人直接来问夏侯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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