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地通之前,修行者的寿命无比漫长。
即使是粗通修行的普通人,都有能活八百岁的!
可绝地天通之后,即使是修行者,想活八百岁都是一件难事。
甚至变成了“只争朝夕”!
如此旷古绝今的壮举,世间仅此一例。
颛顼大帝,并非是最为善战的,也不是最为睿智的大帝。
可他此举所造成的影响,可谓是万古唯一。
直接或是间接死在他手中的成道者,远远超过了所有的皇、帝。
任何知晓他事迹的生灵,莫不是又敬又怕。
即使是人族内部,对于这位大帝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可无论是谁,都不敢说自己能与这位大帝比肩,甚至不敢多言。
颛顼虽陨,余威可镇万世!
他为所有修士套上了一层枷锁,越是向上攀登,枷锁也就越是沉重。
连他自己,都无法幸免。
再难有成道者能够俯仰之间让苍生俯首,再难有成道者作威作福逍遥自在,再难有成道者独立世外万世不移。
生老病死,万物归一。天理自然,循环往复。
面对这样一位大帝所存在的最直接的痕迹,敬畏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是么?”
顾担站在雕像前,看着那接天连地横隔天穹与地面的巨大身影。
在这身影不远处,万族叩首,如同祈求宽恕的罪臣。
顾担有些无法想象,他曾做出过怎样的壮举,让这些奇形怪状的异族只是面对一个雕像,便要将姿态放到尘埃里。
“我听闻,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他的目光扫过这些奇形怪状的异族,扫过那如山似岳的雕塑,突然伸手抓住了春禾笔,走到了祭坛前。
那用特殊的文字书写而成的“颛顼”二字近在眼前。
“你要做什么?!”春禾笔整个笔都不好了。
这家伙不会想把这两个字换成自己的名字吧?
只见顾担提笔在那名字一旁奋笔疾书,“顾担到此一游!”
六个字每一个都比颛顼二字还要大上几分。
对于顾担如此小孩子的心思,道彳经和春禾笔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不敢多言。
还好没直接把大帝名讳给抹了......
“总有一天,我会比他还厉害!”顾担手指雕像,他不需要什么吾可取而代之,他是要做墨家巨子的人,怎么能比别人差呢?
“啊对对对!”
道彳经和春禾笔都是连声应和,半点不敢怠慢。
“担啊,看也看了,咱们是不是换个地方再说话?”道彳经原本是想让顾担瞻仰一下先辈的丰功伟绩,给熊孩子上一课。
结果好悬没把自己的书页给吓裂开。
“我本想弘扬一下我墨家之义,可一路走来,连半个活物都没有!”顾担眉头皱了皱,显然是不太满意。
“活物?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