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到手后江长安便已看过,正好能对上黄叙的症候。
“将军,此物乃西域佛陀秘药,可补先天根基之不足。”
“我已查过,此物正对令郎症候,相信可以药到病除。”
黄忠激动的将药接了过来,十年的寻觅,从荆州到益州到司隶再到雍凉。
为了黄叙,黄忠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原本四十多岁的他看起来却有五六十岁的老态。
“忠替叙儿,替黄氏一族,谢过大人恩德!”
相性度一栏从一开始的平平淡淡,到后面的赤诚相待,再到现在心悦诚服。
江长安甚至觉得,若是现在开口拉拢黄忠,黄忠也会立即答应。
但收人要收心,用恩情捆绑过来,将长安做不到。
“我救黄叙,非谋其他,是将军十年坚韧令我动容。”
“此物也是意外得之,这是上天给与黄叙的生机,恰巧被我碰上了,将军莫要自负枷锁。”
黄忠起身小心翼翼的将秘药藏在了贴身的衣物内,而后长舒了一口气郑重的说道。
“原以为大人与武威之辈是一类人,今日方知大人仁德无双,侠肝义胆。”
“我今日所见,长安村居民在此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大人答应县丞那些条件,无疑是将百姓置于火架上炙烤,万万不可啊。”
黄忠此番话一出,江长安内心欣喜,早就想和黄忠谈谈,但一直没有一个好的契机。
黄忠既然把这事提出来,心里多少也已经开始偏向长安村了。
江长安虚引请黄忠先坐,从怀中掏出斥候绘制的地图。
“一直想与将军详谈,却未得其时。”
“既然将军开口,我也当将军是自己人,若今日之言能传到武威,长安只能引颈就戮,身家性命全托将军身上了。”
江长安气场全开,目光坚定地盯着黄忠的眼睛,黄忠虽年长且身上泛有杀气,但江长安昊天眼的龙势竟给到了黄忠一股很大的压迫感。
黄忠有些惊讶的看了看眼前的江长安,和早上他见到的那个唯唯诺诺的江长安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他本就不是驽钝之人,稍微一想便能明白江长安藏拙的目的。
不知为何,心里不但不抵触,竟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江长安在桌上铺开地图,指着长安村说道。
“将军请看,我长安村,南面二十里左右乃霍乱武威的流沙寨!东面二十里便是武威县,而这西面有一条山谷,可直通羌族腹地。”
“那北凉村欺压百姓,穷兵黩武野心勃勃,我铲除他只是为了救北凉村的村民们于水火。”
“但我未曾想到的是,武威县竟和这北凉村暗地里有些手脚,今早那杨天派兵前来,我只能藏拙。”
“我村新兵二百余人,但无论是羌族、武威县甚至流沙寨,兵力都几倍甚至数十倍与我,三面受敌,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现在这番情形,还请将军教我,当如何为之?”
听完江长安的话,黄忠坐在凳子上,感觉屁股下面有一团火正在烧灼他的全身。
这江长安,胆子实在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