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若等人占了襄平城,虽仍是县令一职,但是整个辽东郡的军政大权实际上已经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只见他大步流星,银甲钢枪铃铃作响,身后几十官员相随,属实威风。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到王烈,傲然环视,谓百官道:“谁知道王烈在哪?”
只见襄平县令,急慌慌奔跑向前,满脸谄笑,道:“王烈正关在襄平大狱中,大人若是想见,我这就让人把他压过来。”
这襄平乃是辽东治所,襄平县令更是诸县首席,按道理地位身份并非童若小小郭平县令所能比较,但众人见他点头哈腰,一脸谄媚,不由得暗自窃笑。
“不用了”童若大手一挥,说道
“那大人是……”襄平县令迟疑一下,试探的问道:“把他杀了?”
童若鄙睨回望,襄平县令只觉得心中一凉,不敢多做言语。
童若道:“我说的不用,意思是我要亲自去狱中见他,把他押来怎么能行,堂堂天下名士怎能受到这种屈辱!”
“是……是……”襄平县令连连点头道。
“只是不知他是否肯归顺与我。”童若又说道。
这时刘政回应道:“王烈是个有志之士,若知道大人胸襟宽广、尊贤爱才,定会归顺大人。”
童若大喜,忽又凝重道:“可是我用计害他入狱,不知他是否憎恨于我。”
刘政道:“王烈以仁爱著称万不会憎恨大人,大人若是还不放心,我知道有一人定能劝他来投?”
“谁?”
“国渊”
襄平大狱阴冷昏暗,王烈身着单薄,斜倚靠在墙角,咳嗽不断。
就在这时一名狱卒带着两人过来,高瘦那人是国渊,体壮威武的那人是刘政。
国渊隔着牢房栅栏瞧见王烈一身病态,不住叫道:“彦方兄!彦方兄!”
王烈也瞧见二人,忙起身过来,握住木栏,病恹恹的道:“子尼你来了!”
狱卒打开房门,三人相见,国渊脱下身上厚衣披在王烈身上,王烈这才感觉暖意。
二人对视,不禁眼泪盈眶。
王烈看了看身旁的刘政,缓缓移步,瘫坐在墙角,叹息一声:“看来公孙度输了。”
刘政这才开口道:“公孙度凶残暴虐,此一败也是必然,如今辽东郡已经尽归童若了。”
王烈大笑两声而后摇头道:“我真是糊涂啊,想我一生兼爱好德,竟然误认为公孙度乃雄才英主,真是愧负盛名啊!”
国渊宽慰道:“彦方何须自责,如今天下大势诡谲难辨,岂是你我所能预料。童子灵爱才任贤,连邴原都连连称道,你文韬武略,他仰慕得紧,今天我过来便是劝你别做傻事,不如追随童子灵,也好施展你的才干。”
王烈咳嗽两声,苦笑道:“我终究还不如邴原啊,败军之将哪里还有的选择,罢了,你们都这么说,我依你们便是。”
话音刚落,童若、谢文彦便疾步走来。
童若对着三人拱手作揖,道:“童子灵见过各位。能得到彦方相助,我真是修了几辈子福气。”
王烈起身便要行礼,童若急忙拉住道:“先生不用多礼了。”
谢文彦道:“今日,竟能让名士齐聚在这囹圄之中,倒也是一番美谈!”
几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哈哈大笑起来。
“不知这位是?”王烈看着谢文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