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们夸完邓泽后,林墨登上了舞台。
刚站到麦克风前,台下的高中年级主任郑年富就开口问他:“你就是林墨?”
“是的老师。”林墨看着他回答。
郑年富笑容可掬地说道:
“第一次上台表演,可不要紧张啊,多跟学长学姐请教一下经验,后天的迎新表演会有很多媒体和重要人物来观看,千万不能出错。”
“保证完成任务。”林墨高声应道,“但是如果有人扯后腿怎么办?”
几位领导听到这话,立刻交头接耳起来,而郑年富则是皱眉问道:“谁拖你的后腿,你不妨说清楚一点。”
这时,初中年级主任张文突然站出来说道:
“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罢了,有必要因为这种事搬到台面上来讲吗?那也太不利于团结了。
两边肯定都有自己的问题,还是专心准备节目要紧,这件事以后再说。”
林墨眉头一挑,这种经典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言论,简直听得让人上火。
对于说出这种混账话的人,林墨只想让这人把脸上伸过来,让他来告诉他一个巴掌拍不拍得响。
不过他已经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真动手打老师他还没有那么生猛。
看到那几个领导似乎都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林墨也是顿感无趣,握住话筒开始了唱歌。
唱完后他一言不发地给领导们深深鞠了躬,背和腿呈九十度,表情肃穆得像是在灵堂一般,突出一个死者为大。
台下几个领导也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还笑呵呵地给他鼓掌。
可惜林墨这种精神胜利法,也只能让他一个人心里稍微好过一点。
回到座位上,刘煦杰看出了他内心的不爽,低声说道:
“张文主任是一个好老师,他肯定不是那个出卖你的人。”
林墨看向了部长:“何以见得?”
“我还能骗你不成。”
刘煦杰深吸了一口气:
“张文老师在恒远当了将近十年的初中年纪主任,他是少数几个不会因为学生的家庭背景而给与优待的领导,对所有学生他都是一视同仁的。
反倒是郑年富,那可是出了名的趋炎附势。”
听部长这么一解释,给林墨整懵了。
为啥他们刚才的表现,和部长所描述的不太一样?
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下午的彩排结束后,张文单独将林墨叫到大礼堂后面的林间小路上。
“刚才你心中肯定已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吧,说这个老头怎么能这么和稀泥呢。”张文笑呵呵地看着林墨,厚厚的眼镜片里是一对明亮的眼眸。
见林墨没有说话,张文又叹了口气:“可是不和稀泥没有办法啊,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跟方以哲起冲突的学生了,之前有三个学生都被他给逼得转校了。
他的父亲给恒远捐了很多的教学器材,老师都护着他,普通家庭的学生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他们。
你很有天赋,是一个搞音乐的好苗子,我希望你能在这里享受优秀的教育资源,哪怕是受一点委屈。
你也别觉得不公平,因为这就是恒远的规则,毕竟这是一所私立学校,从老师到学生都习惯了弱肉强食,而且一直如此。”
“一直如此,便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