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坐地铁再走路到家,萧九恒已经搞定。
“红颜祸水,艳福不浅啊。”他语调怪里怪气的吐槽。
虞辞脱掉鞋子毫不犹豫地朝他头上扔过去。
“哎哎,错了错了,姐,真错了。”萧公子抬手接鞋,跟电视剧里的太监一样掐尖了嗓子奉承,双手恭恭敬敬地把鞋子放回鞋柜。
他直起身,指着阳台:“对了,容衍又给你送东西来,你记得看一眼。”
容衍?
难道又是花?
虞辞趿拉着拖鞋往阳台走去。
前几天放水里的玫瑰养得精细,到现在也没有枯萎的迹象。
她拨弄两下,就将目光放到架子上新多出来的花上。
很小一盆,叶形像莲瓣,又像是素心兰,细看发现全都有。
花型小巧精致,三朵素白的花儿傲立枝头,姿态却优美典雅。
虞辞对花卉没有研究,所幸有萧九恒在浏览器查了,给她答案。
“这花叫素冠荷鼎,兰花中珍宝,难养,还贵,一盆能卖天价,”萧九恒翻着手机百科继续:“前两年有个展会就展出了这种花,开价一千九百万,花主人都没卖。”
真金贵。
比他送的刀还贵几倍。
难怪虞辞会嫌弃他送的不算礼物。
和容衍这盆素冠荷鼎相比,的确差了点。
但萧公子无所畏惧。
“我跟你讲,这花难养,特难养,照料不好能直接死掉,”萧九恒优哉游哉的给容衍挖坑,“他给你送这个就想给你添麻烦,嫌你上学工作还不够忙。”
虞辞没搭理他,伸手轻轻碰了碰小巧花瓣,明眸弯了弯。
难养她就慢慢养,花而已,比人好养多了。
萧九恒见她这样顿时收声,在心里狠狠埋汰起送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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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虞辞医学院和家里两点一线,好不容易到周末,她准备去看看容衍的病情,大早上就跟周思齐他们说今日不去学校。
周思齐在群里回好,高谷尧却跑来私聊问她情况,言辞有点点越界。
萧九恒凑过来瞥一眼,当即表情嫌弃道:“油腻死了,这你学生?”
虞辞略微颔首。
“要不让华爷爷换一个,”他认真提议:“这太恶心人了。”
虞辞息屏手机,慢声道:“不用,他自己会作死。”
萧九恒:“?”
知识盲区,大脑宕机。
虞辞没解释,出门去布恩酒店。
她到时容衍依旧刚起,客厅里摆着一束淡紫色的芍药,见她来便指了指,声线温雅如玉:“有早餐。”
他每天都给她送花,或早或晚。
偶尔换做礼物,全是符合她这个年纪能用的东西。
虞辞弯腰戳了戳花瓣,滑溜溜的,她把花束往旁边挪,看向容衍所说的早餐。
营养餐,很均衡,就是没味道。
她不嫌弃,坐下就吃。
容衍等她喝牛奶时迈开长腿,踱步到她身旁坐稳。
“那盆兰花我养得很好,”虞辞吃不惯西式早餐,慢条斯理地嚼着面包,含糊道:“你要看吗?”
容衍目光在她唇角停顿两秒,俯身拿起纸巾盒递到她面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