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没死！”

方纣孜咬牙切齿，跟着跃入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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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的哗哗声在王慕耳边环绕，血液在顺着湖水漂游。

伤口被冰冷的湖水一激，让他脑袋一昏，差点晕了过去。

而上方传来的扑通的跃水声，让他再次清醒。

“居然追下来了。”王慕向后斜瞄一眼，后方一道消瘦身影正在朝他快速游动。

他猛的一咬舌尖，伴随着铁腥味，疼痛直灌天灵。

强行提起精神，王慕死死的咬紧牙关，朝下方黑暗的湖底潜入。

“啾...啾...啾...”

激射的真气的声音，在湖水中显得沉闷拉长。

离体的真气，只急速的飞出一丈左右的距离，便渐渐缓慢、停止，直至最终消散。

方纣孜眉头一皱，见远攻不凑效，便不在浪费真气。

他加速一动，追在王慕身后跟着向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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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丈。

五丈。

十丈。

三十丈！

在这近百米深的湖底中，光线渐渐消失。

方纣孜的眼前，一片黑暗。

但他凭借着洗髓武宗强大的感官，通过水流的声音，仍然紧紧跟在王慕身后。

与下潜湖底数十次，早已习惯的王慕不同，随着水压逐渐增大，一种莫名的烦躁在方纣孜心头悸动。

他的耳鼓膜深凹，嗡鸣的巨响在这寂静的湖底中显得异常巨大。

不安感觉，在他心头发芽。

之前的下潜中，折返的想法在方纣孜心中数次产生，但一想到王慕的卓越天资，以及在通脉境堪比武宗的恐怖战力，让他将折返的念头打消。

若这一次没能杀死，等这种天才成长起来，将会是他的末日。

况且不止天赋，之前王慕所表现的战法谋略与坚忍性情，让他不寒而栗。

还有！

王慕如此强大的原因，一定有什么秘密！

伴随着这种想法，一路跟随至现在。

脚下，泥沙的触感传来。

“居然到了湖底还没死！”方纣孜内心暗惊。

黑暗中，内心的惊讶还没消散，但前方游动的声响让他停下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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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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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漆黑的湖底难以算计，方纣孜不知道游动了多久。

若不是前方声响让他确定是人类在游动，他都在怀疑自己追击的到底是不是王慕。

机械的游动中，漆黑的湖底中突然出现幽幽的亮光。

方纣孜对着亮光的方向微微错愕，不远处，一个奇怪地方中，一种类似苔藓的植物随着水流，散发出飘摇的幽光。

借着幽光，他看到前方的人形黑影，正在快速游动。

确定没有追击错对象，方纣孜内心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内心羡嫉。

身为洗髓武宗的他，身处这片湖底已经感觉有些吃不消，但这王慕的身躯究竟有多强大？重伤如此还能继续游动！

前方的王慕突然七拐八拐。

他一个转身，游动的黑影消失不见。

方纣孜连忙游去，发现是一个水洞。

水洞中的情况不明让他迟疑一瞬，但在杀意与贪婪驱动下，同样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