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的小指和无名指没法弯曲,而其他三根手指也永远不可能恢复灵活动作。
然而,若能换得季星性命,这算得了什么?
奥斯顿爵士走甲板。
“我的好朋友啊,”一脸分岔蓝胡子的欧格登说。
庇河人热爱各种鲜明色彩,连他们的胡须睫毛都不放过。
“看到你气色好多了,真替你高兴。”
“哦。”奥斯顿附和道。
“这两天我的确舒服了点,不会那么想寻短见了。”说完他向芬克鞠躬,“夫人您好。”
他的气色真的好多了,虽然比起他们自辟港启程时,整个人瘦小了一圈,但差不多恢复了原有的神采。
他适应不了纳努湾的劲风和狭海的猛浪,行经萨斯时暴风骤临,他还差点落海,总算是死命抓住一根缆绳,三名欧格登手下的水手才把他安然救回船舱。
“船长方才说,我们的旅程快结束了。”她说。
奥斯顿爵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这么快?”少了雪白的鬓角和胡须,他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仿佛突然间老了十来岁,个头变小,往日的威猛不复昨日。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途径纳努湾时,他趴在栏杆边朝狂风中吐个不休,最后胡子已经脏得无可救药,只好乖乖让水手用剃刀把胡子理干净。
“你们谈正事,我不打扰了。”欧格登说完鞠躬离去。
帆船像蜻蜓般在水面漂浮,桨叶整齐划一地起起落落。
奥斯顿爵士拉住栏杆,朝飞驰的陆地远眺。
“我实在不是个称职的护卫。”
芬克拍拍他的肩膀:“奥斯顿爵士,我们安然抵达了目的地,这样就够了。”
她的另一只手在斗篷底下摸索,指头僵硬而笨拙。
匕首仍在腰际,她发现自己必须不是不触碰它才能安心。
“接下来我们便去找国王的教头,水神保佑,希望他值得信赖。”
“班森·道尔爵士人虽虚荣了点,却非常正直。”奥斯顿爵士伸手欲捻胡须,却扑了个空。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他很可能认得出那把刀……可是夫人,岸之后,我们便有暴露身份的危险,更何况宫中有人一眼就可认出您。”
芬克抿紧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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