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还能天真无邪多久?”瓦伦丁.卡拉米国王语音渐扬,“这个孩子过不了多久就会生出一堆飞龙来找我麻烦了。”
“话虽如此,”赫士列特.莫尔斯道,“但谋杀孩子确是很令人发指……”
“令人发指?”瓦伦丁.卡拉米国王怒喝,“布劳对你哥哥干得哪些事,那才叫令人发指。想想你先父如何惨死,那才叫令人发指。”
他暴跳如雷,使得鞍下坐骑不安地斯叫起来,国王猛地一扯缰绳,教马儿安静,然后愤怒地指着赫士列特.卡拉米:“我要亲手宰掉每一个梅格家的人,占尽杀绝;我要教他们像飞龙一样灭的干净彻底,最后在他们坟举办庆公宴!”
赫士列特.莫尔斯很清楚不能在国王气头顶撞他。
如果这么多年的时间都无法浇熄他复仇的烈焰,只怕他的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你没法亲手杀手这一个,对吧?”他轻声说。
国王愤怒地撇撇嘴。
“是没办法,天杀的。有个不知好歹的务腓维小贩把他们兄妹俩藏在围墙后面,还派了一堆尖帽子太监看守,这会儿又把他们兄妹卖给多罗西亚家族。几年前很容易杀他们的时候,我早该动手了,但沃利斯跟你一样坏心眼。不过我更傻,我听了他的话。”
“沃利斯,马尔茨是个英明睿智的首相。”
瓦伦丁.卡拉米国王哼了一声。
“传说这个边沁.多罗西亚手握十万大军,沃利斯听了会作何感想?”
“他只会说只要亚霍特封人呆在狭海对岸,即便百万大军又有何惧?”赫士列特.莫尔斯平静地答道,“那些野蛮人没有船,他们对一望无际的王阳束手无策。”
瓦伦丁.卡拉米国王不安地在马鞍挪了挪。
“或许如此,不过务腓维有的是船。赫斯尔,我老实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桩婚事。但现在查哥塔腊还有不少平民百姓在背地骂我“篡位者”,你难道忘了当年有多少豪门望族起兵为梅格家族而战吗?他们现在按兵不动,但要是逮到机会,等不及要取我和孩子的性命啊!倘若哪天这乞丐国王带着多罗西亚家族的大军渡海而来,这些叛徒一定会拥护他。”
“他们渡不了海。”赫士列特.莫尔斯保证,“就算他真来了,我们也能协力把他赶回去。等你任命好新的多圣班迪山谷公爵。”
国王道:“我说最后一遍,我不会让马尔茨家那小毛头继任首相一职。我知道那孩子是你外甥,但现在梅格家和多罗西亚家的人联盟,我疯了才会把统领查哥塔腊全境五分之一的军队重任交给一个体弱多病的小男孩来抗。”
赫士列特.莫尔斯早知他会如此回答。
“但必须有人出来担任多圣班迪山谷公爵不可。假如马尔茨家的孩子不足以胜任,那就让你的兄弟之一来接手罢。温泽.卡拉米在伦嫩沙卡府之围战役中已经展现他的才能,相信他应该没问题。”
他让温泽.卡拉米的名字在空气中悬若了一会儿,国王皱皱眉,没有搭腔,看起来不太舒服。
“当然,”赫士列特.莫尔斯轻声续道,静观其变,“倘若你已把这个职位许给了别人,那就另当别论。”
起初瓦伦丁.卡拉米国王露出吃惊的神色,但随即转为不悦:“假如真是这样呢?”
“阿迪森.霍勒斯,对吧?”
瓦伦丁.卡拉米国王一夹马肚,朝山脊下的荒冢驰去,赫士列特.莫尔斯紧随在旁。
国王径自骑行,两眼直视前方。
“对。”最后他总算开了口,仿佛要用这一个字来结束议题。
“叛誓者。”赫士列特.莫尔斯道:
这么说来,所有的谣言都属实了,
他很清楚自己此刻辞措务必小心谨慎。
“他有能力,也不缺勇气,这毋庸置疑。”他小心翼翼地说,“但是卡拉米,他父亲是世袭的森罗托斯公爵,阿迪森爵士迟早要继承父职,两个大区的大权不应落入同一人手里。”
他没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如此一来查哥塔腊一半的兵力将会被霍勒斯家族把控。
“等敌人出现了再打也不迟,”瓦伦丁.卡拉米国王执幼地说:“眼下美瑞狄斯公爵好端端地待在森罗托斯,我想阿迪森还不至于太快继承职位。赫斯尔,这事别跟我争,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了。”
“陛下,请恕我直言不讳。”
“反正我也阻止不了你。”瓦伦丁.卡拉米国王嘟哝着。
他们骑过棕褐长草。
“你真信任阿迪森.霍勒斯?”
“他是我老婆的同胞弟弟,又是发过誓的御林铁卫,他的生死荣辱都维系在我身。”
“当年他的生死荣辱不也维系在布劳.梅格身?”赫士列特.莫尔斯不客气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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