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尔弗列得.马莎总督耸耸宽大的肩膀。
“伟大的王啊,您已经等了大半辈子,再多等几月……甚至几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郊游广泛、足迹远至尔约新亚的麦金托什.特纳爵士点头同意。
“陛下,我也建议您等待。多罗西亚家族言出必践,但方式却得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地位较低的人或许可以恳求边沁.多罗西亚帮忙,但千万不能用以对下之姿命令他。”
索罗.梅格怒道:“麦金托什,你讲话最好注意点,否则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了。我可不是什么地位较低的人,我乃堂堂查哥塔腊正统国君,飞龙传人是不会卑躬屈膝的。”
麦金托什.特纳爵士恭敬的垂下眼睛。
亚尔弗列得.马莎总督神秘的笑笑,撕下一只鸭翅膀,咬了起来,胡子沾满蜂蜜和油汁。
飞龙已经不复存在了,齐默尔曼.梅格怔怔地看着哥哥,却不敢大声说出。
然而那天晚,她却梦见了一只飞龙。
梦中索罗.梅格又在打她、欺辱她。
她浑身赤裸,却害怕的手足无措。
她想从他身边跑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他再度出手,把她打她踉跄倒地。
“你唤醒了飞龙之怒!”他一边尖叫一边对她拳打脚踢,“你唤醒了飞龙!你唤醒了飞龙之怒!”
她的大腿流淌鲜血,正闭眼哼哼,只听一阵狰狞的撕裂,接着是一片片雄浑的火焰噼啪,放佛有谁在回应。
睁眼一看,索罗.梅格已经不见踪影,四周升起巨大火柱,火柱中间是一头喷火飞龙。
它缓缓转头,那对宛如熔岩的眼睛与她目光对视。
这时她便醒了,醒来时浑身颤抖,冷汗直流。
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害怕过……
除了这场仪式。
仪式从黎明开始,一直持续到天黑,其间充斥着无止境的暴饮暴食和活人献祭。
草织宫殿间筑起一座土丘,齐默尔曼.梅格被安置在边沁.多罗西亚身旁,位居这片奴隶人海之。
她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聚集一起,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又叫人害怕的家族。
众位奴隶主家族成员来务腓维拜访时也会穿戴华服,喷洒香水,然而苍天之下,他们却遵守古来传统。
不论男女,均赤裸身,外罩彩绘皮背心,捆马鬃绑腿,腰系青铜饰带。
男性奴隶们用油坑里的动物脂肪将胸膛处一寸深的烙印填满,以此来证明对主人的尊重。
奴隶主家族成员们大谈加了蜂蜜和胡椒的烤羊肉,豪饮发酵马奶酒和亚尔弗列得.马莎总督的葡萄佳酿,隔着萤火互相笑闹,话音在齐默尔曼.梅格耳中显得格外陌生而刺耳。
索罗.梅格坐在她的下方,穿着一件崭新的羊毛黑衫,胸前绣了金色的喷火飞龙。
亚尔弗列得.马莎总督和麦金托什.特纳爵士坐在他旁边。
他们实已居于高位,仅仅次于边沁.多罗西亚的瓦尔杜姆,但齐默尔曼梅格仍然看出哥哥那双金色眼瞳里闪着怒火。
他不高兴低于她之下,更受不了每次菜仆人都会先给边沁.多罗西亚和他的新奴隶,接着是些地位低下的奴隶,最后才把残羹剩饭给他。
但除了暗自生气,他做不了什么,于是就这么生闷气,表情也随着时间流逝,随着每一次再大点音量对他自尊的践踏越见恶劣。
然而齐默尔曼.梅格无暇他顾,置身这片广大人海之中,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哥哥要她微笑,音乐所以她保持笑容,直到脸部肌肉酸疼,泪眼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竭力隐藏泪水,因为她太清楚要是索罗.梅格见到会有多生气,她更害怕边沁.多罗西亚的反应。
食物一盘盘端至眼前,有香气四溢的肉块,肥厚的黑香肠,瓦赫恩亚血肉饼,后来还有各式水果,甜菜汤,以及做工精巧的德卡普普蛋糕,但她都一一挥手赶开。
她很清楚自己的胃绞成一团,没法吞下任何东西。
没有人陪她聊天解闷。
边沁.多罗西亚朝下方的瓦尔杜姆大声嬉笑吆喝,随他们的回答而放声大笑,但他自始自终都不看身旁的齐默尔曼.梅格一眼。
他们没有共通语言,她听不懂亚霍特封语,而边沁.多罗西亚只会几句尼姆昂莱丘的特拉斯苏语,通行查哥塔腊的多亚语他一窍不通。
就算只能跟亚尔弗列得.马莎总督和哥哥说话,她也非常乐意,可惜他们的座位离她实在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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