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李亥玄就排除了这个想法，因为以钱松的实力，根本接触不到那种咒术。

忽然，李亥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

他好像明白了。

自己先天灵箓的变化，连同这枚原本应该属于钱松的先天灵箓，都是在自己服下那枚神秘晶体后出现的。

一切变化的根源都来自于那个神秘晶体。

“或许那种晶体根本就不是钱松从哪里得到的。”李亥玄联想到当时自己获得神秘晶体的场景，是从钱松的骨灰中拿出的。

当时他还好奇，为什么这枚晶体没有被焚烧毁掉。

想来，它根本就是因为自己的灵力火焰焚烧了钱松之后才出现的。

“那枚神秘晶体就是钱松，或者说是从他身体上留意下来的先天灵箓？”喉咙轻轻滚动，李亥玄终于捕捉到了重点。

但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取而代之是更加的茫然和惊愕。

众所周知，修士的先天灵箓，在修士死后就会消散，因为它的本质就是修士的一口先天之气所化。

就好比是一棵树上的枝叶和果实。

树根连同树干都烂了，它们还会存在吗？

失去了载体的先天灵箓根本就无法在世间保留下来。

然而，却因为李亥玄的灵火，不！或者说是因为他的先天灵箓的力量，居然将钱松的先天灵箓保留了下来，以晶体的形式。

也就是说，自己想要再次得到那种晶体，就必须去杀人，掠夺他们的先天灵箓？如果自己真的这枚做了，不用揽月门发现自己是暗子的身份，怕是自己已经被执法队的轰杀了吧。

思忖到此，李亥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平静的问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显然，他是在询问那隐藏在自己眼睛里的先天灵箓，而它也自然无法回答李亥玄。

但李亥玄心里对于自己这枚特殊的先天灵箓更加好奇了。

它的存在本身就太过于特殊。

它不会像其他的灵箓一样被李亥玄控制，即便是修炼了烛阴功，李亥玄也只能借用它的力量，无法彻底操控。

再有就是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对双目的加持、推演功法，以及最后的，能够焚烧修士后，将其先天灵箓保存。

说来也可笑，作为它的拥有者，李亥玄甚至还不知道它的名字。

这些问题或许需要李亥玄去探索。

作为前提，李亥玄必须变得更强。

至于那种神秘晶体，李亥玄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尝试去继续获得才好，自己想要安定的在揽月门活下去，就必须撇开这个危险的想法。

“你到底是什么？”李亥玄喃喃自语的重复着已经说过的话。

显然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李亥玄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眉心出现的这枚原本属于钱松的先天灵箓上。

钱松的先天灵箓名为镇山箓，四品灵箓。

它并不是什么高品质的灵箓，这也是为什么钱松到死也只是一个六窍修士而已。

四品灵箓顶天了也就修炼到七窍而已，或许机缘足够能够修炼到八窍，但潜力几乎也耗尽了，除非有莫大的机缘，否则今生都很难修炼到九窍。

尽管不知道自己的先天灵箓是通过什么方法，将钱松的镇山箓变成了自己的。

但起码，李亥玄也有灵箓可以用了。

而且李亥玄感应到，这个镇山箓也已经不是原本的镇山箓了，它和自己的先天灵箓冥冥之中有一种联系。

一旦切断了那个联系，这枚镇山箓就会消失。

也就是说，镇山箓更像是自己先天灵箓的傀儡，因为真正的镇山箓已经被自己的先天灵箓吸收了。

“先凑合着用吧，总比没有好。”李亥玄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