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的文武重臣,跪伏在朱祁钰面前,哀嚎不已。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驾崩了呢?
可朱祁钰嘴里,神色痛苦,嘴里喃喃自语:“尔等这是在害本王。”
“尔等是要逼死我吗?”
兵部尚书于谦再也看不下去了,他霍然站起身,而后郑重道。
“王爷,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大明基业,得罪了。”
而后,他厉声道:“诸位同僚,与我一同服侍王爷更衣,速进皇宫。”
说完他便一马当先,拿下床榻前朱祁钰的衣服,就为他套在身。
“于谦,你竟敢这样对本王?”
朱祁钰大骂不止。
这时,一群文武官员,你争我抢,有为他穿鞋子的,有为他戴帽子的。
有紧紧地拉着他胳膊,不让他反抗的。
“王爷,臣翰林院编撰许志得罪了。”
“臣都察院御史方鸿得罪了。”
“臣户部左侍郎韩瑶得罪了。”
这些文武大臣,为何要自报家门?
当然是想让朱祁钰在这一刻记住自己是谁?
记住自己的拥戴之功。
嘴虽说着得罪,手里却没有闲着。
最终,在朱祁钰的呵斥声中,这些文武官员一个个抬着他,硬是塞进了辇车。
兵部尚书于谦,甚至为了不让他反抗,还用他的多件衣物,束缚住了他的胳膊。
美其名曰:王爷大病初愈,天冷,御寒。
在一众文武浩浩荡荡的护送下,朱祁钰终于来到了皇宫。
皇宫门前的锦衣卫们,哪里敢阻挡到来的新君。
立即打开了厚重内门,跪倒在地,迎接郕王,不,是即将登基的新君继位。
众文武来到太和殿,把朱祁钰安置在龍椅旁边椅子。
“王爷,今晚我们就要准备诏书,冠冕龍袍,明日立即登基。”
于谦做事雷厉风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直接把众文武的计划,全盘托出。
对于这些话,朱祁钰权当没听到,只说着“尔等误我,尔等误我也。”
这一夜,众文武没有一人休息,全部彻夜忙碌。
登基诏书改了又改。
最终,在孙太后的看过之后,通过了。
当陈循,王文,拿着那登基诏书,让朱祁钰过目时,他只扫了一眼,就冷声道:“若是这般,本王不坐这皇位也罢。”
他要的不是嗣位,而是要禅位。
嗣位就是暂时赋予你,等有一天,你还是要还回去的。
而禅位则不一样,就是旧天子能力不行,有罪于天下,愿自动把皇位让给品德,能力更好的人,从此不再觊觎皇位。
否则,就是谋逆,谋反。
这就是禅让。
一众文武百官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