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软正睡地香呢,就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不休,难免有些心烦。
“吵死了!”
声音很小,显然是没完全醒过来呢。
外面的声音没有停顿,再度传进了她的耳中。
“怎么着?想好了没有?到底是退婚还是把她的工分记到我们余家?”
“我说老苏家的,你们家也别不识好歹,我们家占松可是高中生呢,那可是文化人,现在就算是不能考大学了,毕业以后也是能进厂当工人的。”
“就是呀,我们家占松成绩可好着呢,虽说才上高一,可只要将来一毕业那铁定能有铁饭碗的,哪能让你家丫头给坏了名声!”
“苏丫头都被别人给抱了,那把我家占松给放在哪儿了?这事儿可不行,你们家要是不给个说法,那咱们就只能退亲了!”
“还有啥好说的?苏丫头那身子都被人给抱了,还能算是清白姑娘?哼!想进我们余家的大门儿也不是不行,那就把这一年的工分儿都算到我们余家,往后也得如此,要不然,我们可不要一个没了清白的儿媳妇。”
破旧的土坯房里,一個男人听到他们这叽叽喳喳,气得浑身直哆嗦。
而一个穿着满是补丁衣服的农妇则是哭地不能自己。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瘦小的老妇人从外面进来,随着她的出现,屋子里的那些咄咄逼人的难听话,总算是暂时消停了。
“怎么着?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老余家的,当年这亲事是咋定下的你我心里头都明白,今天不过就是丫头落水被人救了,咋就成了没清白了?你说这话也不怕遭天打雷劈的!”
余婆子一听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我说嫂子,话不能这么说,今天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的,那丫头被人从河里给捞上来的,这身子被人摸了多少下都不好说呢。”
“你他娘的放屁!这会儿才刚开春儿,穿的多厚你不知道?”
苏奶奶气得破口大骂道:“丫头还是孩子呢,哪儿就像你说的那样了!你少他娘的在这里胡乱喷粪。我家丫头刚捡回一条命来,你就巴巴地凑上来想要好处了,还要不要脸了!当时你家孙子可就在河边儿呢,他为啥不下去救人?我看那就是个孬货!”
余婆子急了,骂她行,骂她大孙子可不行!
“你少在那里胡咧咧,我家大孙子不会水,咋下去救人?”
“不会水不会拿棍子吗?不会喊人吗?再说事后软宝被救上来,你家那混帐东西咋也不说把人给送回来?”
……
苏小软再次晃了一下头,这回睁开眼了。
她也听了好一会儿了,起初是有些迷糊的,后来意识就越来越清晰了。
她刚刚听到的,不是当初自己落水时的那些争吵吗?
事后,她的工分被记到了余家,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苏小软抬起手来看了看,随后又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然后蹭地一下子坐起来了。
这里是她住了几年的小破屋呢,绝对不会错!
所以,她这是重生了?
不是做梦吧?
干脆直接掐了自己一下,咝!
还真疼!
不管了,先出去把那些个贱人打发了才是正经事。
就算是做梦,也得先把人给教训了!
“你们苏家还真是不讲道理,明明软丫头都被人占了便宜,竟然还想着赖在我们家占松头上,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你们余家才不要脸呢!就是为了贪图我们家软宝的工分,什么借口都能找出来!”
双方你争我骂,毫不相让。
砰!
堂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