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吴月娘,是西门官人的大娘子。”
“敢问郎君,可是清河县武二郎?”
本来有护卫,让护卫打招呼就差不多了,
车内女眷基本很少露头,免得引来贼人惦记。
但很奇怪,马车下来的竟然西门庆的娘子,西门府的主母吴月娘。
虽然她过得有些憋屈,但能活到七十岁,也算是有个善终了。
现在她也不过二十五六,比武二年长几岁,看着就成熟多了。
“娘子有礼,我是武二。”
确认是武二,吴月娘似乎很高兴,
“昨天就看到郎君出了城,怎么今天才到这儿?”
武二酒意来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娘子怎么知道我昨天出门的?”难不成你盯着我?
吴月娘倒也大方,说道,
“奴家也是昨天出城的,在郎君之后,只是马车走的慢。没曾想,竟然能在这里遇到郎君。”
原来如此,武二问她,“你看到官府公告了吗?
前面有大虫,已经伤了二三十个人,我孤家寡人的无所谓,你真要一起同行?”
“这……”
吴月娘有些犹豫,可看了一眼店家,在这样的店里住宿,她可不敢。
掉头回去就远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结伴而行的人呢。
武二也不吓她了,这世道,女人家出个门也不容易。
况且春梅和元宵,都是从她身边送过去的,武二送她一段也没什么。
“吓你的,走吧。”
武二马,走在前。
吴月娘吓到了,好像也没有了选择,只能躲在车里缩成一团。
……
风。
“云生从龙,风生从虎。”
听觉灵敏的马,还没有引起警觉,开始醉得迷迷糊糊的武二就感受到风了。
而且有猛兽在悄无声息靠近,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慢慢压迫而来。
空气凝结不动了,林中突然静得可怕。
这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是最吓人的。
大热天的,竟然有寒意。
吴月娘早就害怕了,现在恐惧更盛。
她身边的丫环玉箫,也吓得瑟瑟发抖,主仆二人挤在一起,互相依靠。
“咴,咴!”
身下骏马止步不前,开始喷响鼻,坐立不安,甚至已经后退了。
吴月娘带到两个护卫,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骑的两匹马,也原地转圈,随后撒腿向后狂奔。
武二翻身下马,他的马似乎有灵性,只是后退到武月娘的马车旁,随后就不走了。
“娘子,我怕。”
“别怕,不会有事的。”
吴月娘是聪明人,自己带来的人跑了,她听动静就听出来了。
哎,果然靠不住啊,这还是府的老人呢,在西门府三四年了。
吴月娘乘坐的马车,马已经吓傻,忘记逃命了,只顾着腿软发抖。
“郎君?”
她偷偷撩开窗帘,透过缝隙看到武二就在前方几十米外,突然就安心了。
“玉箫,武家郎君还在,别怕,我听官人说,他功夫很厉害。”
“可是娘子,他只是一个人,能打得过大虫吗?从来没听说,有人可以赤手空拳打得过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