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受害者被罚。”
“这名贼人拿走契券是何道理?”
奋迟疑一下道:“或许他跟受害者有仇?想让受害者因为亡券,而受到官府惩罚?”
秦落衡冷声道:
“这更是无稽之谈了。”
“他若真跟受害者有仇,当时直接多捅一刀就是,何必去冒这个风险,而且这事已经被立案,受害者就算是亡券,也不会受到官府的惩罚。”
“他拿走荆券的举动不奇怪吗?”
阆和奋对视一眼,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阆道:“秦兄,你认为这人拿走荆券是什么意思?”
秦落衡沉声道:
“我若是没猜错,这荆券跟案件没任何关系。”
“这人从始至终都是为了钱,他是故意带走这枚荆券的,就是想用此来误导我们,他希望我们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上面,以此来阻拦我们破案的进度。”
“这个人很有想法。”
阆暗骂道:
“母婢也。”
“这人怎么这么奸诈。”
“若不是秦兄你反应快,我们估计还真上当的,只是现在荆券没用了,那我们的线索岂不是又全断了?”
秦落衡也面露无奈。
他们在这苦想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明显的破绽,结果还没高兴多久,就被自己给推翻了。
白高兴一场。
三人又变成前面的无头苍蝇。
秦落衡这时没有再想告官书的内容了,他想做一下换位思考,把自己代入狱吏的角度去审视。
若自己是狱吏,面对这种案件,自己会怎么处理?
他冥思了一阵,还是放弃了。
实在没代入感。
他根本就没有这个经历,所谓的代入,其实代入的还是自己现有的思维,根本就不会有根本的变化。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时。
他很想去看郑安的封诊式和爰书。
郑安虽然能力不济,但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知道该如何破案的,最起码知道破案需要做什么,需要注意什么,比他们这种毫无头绪的,思路无疑明确太多了。
他们是真的两眼一摸瞎。
对于破案,完全是想到什么,思考什么,根本就没有完整的破案思路,甚至就没有破案思路。
突然间。
砰!
阆跟奋撞到了一起。
两人都在低头思考案件,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也没了打闹的兴致,各朝一边移了半步,继续各走各的,思索着告官书中的破局之处。
秦落衡看了一眼,也没多在意。
三人就这么走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奋无语的声音再次响起。
“秦兄,你顶到我了。”
秦落衡一怔,随满脸歉意的往后退了一步,但随即又鬼使神差的走了回去,眼中渐渐露出了一抹异色。
奋身子一僵,颇为郁闷道:“秦兄,你又顶到我了!”
秦落衡却是没有理会,跟仿佛来了兴致一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不断的后退前进、前进后退,在原地不断的进进出出、来来回回。
奋伸出手,支开顶在后背的硬物。
没好气道:
“秦兄,别玩了,破案呢。”
秦落衡盯着奋的后背,脸上却露出了喜色,他兴奋道:“我好像对破这个案子有一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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