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么交易？”水鬼第一次遇见左源这种神经病，一时之间有些没搞清楚到底谁才是鬼。

左源仔细观察着水鬼缺少的下半身，很是认真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找个下半身，你觉得怎么样？”

“你在和我开玩笑？”水鬼并不觉得左源是认真的，它是鬼，左源是人，人与鬼之间的关系可不是宁采臣和聂小倩。

左源摇头，“不，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的确可以帮你找个下半身。而且我猜你对下半身的选择是有要求的，不然不可能在这里袭击了人之后，还是没有下半身存在。”

无头妇人对头有选择性，白小雯这种没有脸的头，它就没有接受。很可能鬼尸对修补自身尸体的部件也有要求，不然水鬼上一次袭击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下半身了。

水鬼倒是罕见的陷入了沉默，它在这片水域袭击过了很多人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半身，还真让左源给说中了。

想要找到合适的组件填补尸体，可不是碰碰运气就能实现的事情。

就像谈恋爱，人们总是在寻找最合适自己的伴侣，结果找了大半辈子，要么是在结婚前被别人给绿了，要么在结婚后在家里给现场逮捕了。

“你……是认真的吗？”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没有在开玩笑。”左源睁着右眼，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在他的耳畔之间回荡着。现在水鬼已经在自己的一米范围之内，只要这家伙敢冲上来，自己第一时间就会开启哭鬼的能力。

必要的时候，他会把白小雯拽到自己身前，帮自己挡下第一波的攻击。

反正都成鬼了，也不怕多死上那么一次。

“我也有我的要求，”水鬼的声音沙哑，简直就像是拖拉机那轰隆作响的声音，堪称精神污染，“你能满足我的要求吗？”

左源嘴角一勾，“这简单，你告诉我吧，最合适的下半身。”

水鬼没听懂这三个东西是在指什么东西，如果真听懂了，可能就会按照最高规格去要求了……

“我要找的下半身很简单，那个下半身本来是属于我的……”水鬼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了起来，似乎是带着极大的怨气，“我的左边小腿上，纹着一个哆啦A梦。”

气氛忽然冷了下来。

左源差点没一口水直接喷在水鬼的脸上。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你给我来一句小腿上纹着一个哆啦A梦？

这也太破坏气氛了吧！

“真有你的……哆啦A梦是吧，我知道了。”左源捂额叹息，“不过我说了，这是一场交易，我希望你也能答应我的要求。”

水鬼沉默一瞬，“我给你一个月时间。”

“那好，这一个月时间里你不能袭击任何一个人，而且这段时间你得听我的。”

“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

“那你是不是要说鬼话？”

水鬼被左源这一句话给回的直接噎住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一个月后，我要是没等到我的下半身，你就死定了。”

“一个月内你没等到你想的下半身，我把我的都送给你了！”

“纯恶心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