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联呵呵笑说：“大爷，房间停电了。”

龙大爷一拍脑门，“啊，忘了和你们说了，怎么，你们怕黑啊？”

宋联摇摇头问道：“大爷，你会修手电筒吗？”

龙大爷说：“倒是鼓捣过一阵，拿来我看看。”

宋联看向苏木，苏木便抬左手，把电筒递给龙大爷。

“哎，这简单，电池卡片歪了。”

他说着，随手一掰，电筒再度透射光亮，只是毕竟黯淡了不少。

“哟，电池没啥电了，明儿得去充电了哈。”

龙大爷随手将手电筒扔给宋联，便又躺下歇息，一眯眼，又睁开，看见四人还围在前台，便有些苦恼道：“怕黑也不是个事儿啊，这得到明早才来电。”

宋联赶忙说：“哈哈，不碍事，不碍事，我们等人去买手电筒呢。”

“小沈？”

“对，是他。”

“那行吧。”

龙大爷直接躺下。

等不多久，沈听觉提着塑料袋赶回，他将几只手电筒和电池分发给他们四人之后，匆匆跑入前台后抓起入住登记本翻开，“龙大叔，先别睡了。”

龙大爷才入梦，又被吵醒，当即叫道：“谁啊？”

一看，是沈听觉，便又笑呵呵道：“小沈啊，怎么了？”

沈听觉问道：“龙大叔，晚上你说的那几个日租的爷们，是来前台办理的退房手续，还是和以前一样，时间一到人自己走？”

龙大爷想了想，说道：“好几个都是直接走的，房里也没丢什么东西，怎么，你要找他们有事？”

沈听觉再次确认道：“那几个人，都是天亮就直接走？没有来前台办理的退房手续？龙大叔你事后没有联系他们核验？”

龙大爷抓起一旁蒲扇摇了摇，说道：“咱公寓这情况你也知道，一直都这样，只要没丢东西，都不回访的。”

“啊，不。”

龙大爷气恼道：“倒有一个是来前台办理的退房手续，可他电费一晚上给我干了十六块钱，我一问，好家伙，全屋空调电灯开了一整晚。”

他叹一口气，无奈说：“也怪没素质的。”

沈听觉眯着眼道：“所以除了这个全屋电灯一整晚没关的之外，其他日租房客实际上都没有来前台办理过退房手续？”

“是啊。”

沈听觉又问道：“那，你看见他们离开公寓了吗？”

龙大爷摇头说道：“没有，走得太早，我还没醒呢。”

沈听觉点头：“谢啦，龙大叔。”

龙大爷皱眉说道：“小沈，你问这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听觉笑说道：“龙大叔，你忘了？陆巡防叫我帮他查查刘老三的事情。”

“哦，行，那你多费心了。”

龙大爷又往后倒在躺椅上，摆摆手道：“你也早早回去睡，别明天起不来。”

“嗯，行。”

沈听觉转过身，宋联四人紧紧盯住他，他们看沈听觉这番动作，也知道他有所收获。

沈听觉摇摇头，走到前厅时，回身看一眼前台又已经微微打鼾的龙大爷，便点头说道：“看来楼梯间里那几具腐尸就是这几个房客了。”

许听霜认真说道：“看来这一个月里，副本厉鬼并不是没有杀人，只是目标挑选得很好，不容易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