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座,安杰拿出了尘封多年的红酒杯,宝贝的放到桌上。
欧阳懿看到便道:
“我们不喝这洋玩意儿,我们整点儿白酒。自从到岛上我就一直喝白酒,这些年我都喝惯了。我们整白的。”
“好,换白酒,换白酒,正好我也喝不惯这玩意儿。卫东,去给我拿白酒去,把我藏的那瓶茅台和两瓶五粮液给我拿来。”
已长成大小伙子的卫东放下碗筷立刻起身:
“好嘞”
“拿什么茅台五粮液,不用拿不用拿。孩子你回来,一般的白酒行,是白酒就可以。”
江德福小脖儿一梗,两眼一瞪:
“这种日子怎么能是白酒就行呢?得喝最好的白酒!”
安杰拉住了一旁正要劝阻的安欣:
“没事儿,高兴。”
看着江德福与在信中的态度别无二致,丝毫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欧阳懿神经不再紧绷:
“好好好,那我全给你喝了它,看你心不心疼。”
“这可是你说的啊,喝不完可不行啊。”
坐在安然和安诺身旁的德花起身给姐妹花夹菜,又嘱咐安逸:
“这边够不着,安逸,给你两个妹妹夹菜,别不好意思。”
两姐妹乖巧一笑:
“谢谢姑姑~”
和德花比较熟悉的安逸:
“知道了姑,你快吃饭吧,光顾着忙活了。”
一旁的安杰也关照道:
“别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酒过三巡,孩子们已下桌,欧阳懿感慨道:
“谁能想到,我一个海外留学归来的清华学子,竟能和你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臭味相投。”
江德福故作不快:
“哎,老欧,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怎么就大字不识一个了?再说了,我大字不识一个怎么给你回的信呐?”
欧阳懿快速反击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信还有大白字呢。欧阳懿的懿字也从没见你写过,每次信封上都写个‘老欧亲启’故意埋汰我。你说,你是不是到现在还不会写我的全名呢?”
江德福还真就不会写懿字,企图装傻岔开话题:
“我写什么欧阳懿啊,你不就叫老欧吗。再说了,叫你欧阳懿多生分呐,哪有叫姐夫大名全名的。”
“你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叫过我姐夫。”
欧阳懿砸吧砸吧嘴,突然有点不是滋味儿的道:
“我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了。”
江德福像是也有点醉了,大着舌头道:
“你呀,过去怎么叫我,现在就怎么叫我呗。”
安杰一旁调侃道:
“人家过去叫你小江,现在再叫,你敢答应吗?”
江德福哈哈一笑:
“哈哈,是不好意思再答应了。”
安杰说的本是江德福和欧阳懿的社会地位问题,被高情商的江德福一接,立马把这个会令欧阳懿难受的问题变成了年龄太大不适合再叫小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