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听罢点点头,张煌言赞了一声,对李柘说道:
“不错,再配个文官,更为妥当。”
李柘高兴之余,有些犯难,文官本就缺乏,更何况是去云南做偏师?
“南宁之战,青林多有功勋,此去云南,不可不重赏以表其志。新建第七镇,晋升高青林参将衔,为统制,麾下第十协改为第十九协,同入云南,兵额空缺,准许云南自募;委任原职方司主事黄事忠为广南知府,管理随军粮秣,联络云南众将;调配韩天赐等广州军事学堂学员50人,一同入滇。”
高青林当即谢恩,完了有些不解:
“不知黄事忠、黄大人是……”
邓耀开口解释,这黄事忠原来是职方司主事,去年曾被永历皇帝派遣到广西、广东联络,并进行封爵。今年年初,被清军俘获,关押在南宁城,遭受了不少酷刑,直到被解救。
“不知末将何时出发?”
“和黄知府一道,先去准备,兵械给你调换成新的,军旗也要制作,五日吧,五日后出发。”
“是,大帅,末将领命!”
平南军的收编政策,高青林清楚,也获得了授权,就没有再问,只要与广西的联络畅通,他也不惧。
李柘、王兴又叮嘱了几句,才让高青林退下,自行去准备。
张煌言推说要找高青林交流一下偏师战术,先行退下,邓耀也随即告退,回营重整军备。
屋内就剩下李柘和王兴,一个保宁伯,平南军大帅,一个广宁伯,平南军副帅。
“就剩咱俩,王兄,咱就直言了。第五镇此次打的不错,我有意提升有功人员,新建第八镇,驻防浔州、柳州一线,补充兵力不足,不知王兄是何意见?”
王兴眼睛微眯:“李自荣?”
“正是。两军合并之时,兵力匮乏,李自荣便管了军械署,成绩不错,只是找我了好几次,还是想上阵领兵。”
“南宁一战虽然获胜,兵力折损较大。思州清兵也需要警戒,第四镇远在桂林,防备湖南方向。广西从浔州、柳州、到梧州,甚为空虚,急需补充,李自荣正合适。”
“广西、云南、贵州方向,还需王兄坐镇。过几天我就要回广州去了,湖南、江西、福建方向,清军也是势力大张,不得不防备。”
“如此一来,面向云南有第七镇、面向广西有第五镇、第六镇、第八镇;面向湖南、江西有第二镇、第三镇、第四镇、亲军,面向福建有第一镇,若是能补充完毕、更新兵械,清军再来围剿,也不甚惧怕了。”
“福建延平王怎么说?”
“延平王啊,有些意志消沉,想渡海去台湾,被我暂时劝住了。不过,若是明年五六月,平南军还无法抽出身来,会同延平王解决福建,怕是劝不住了。”
“皇帝陛下在缅甸,听闻巩昌王在三月、广昌侯高文贵、怀仁侯吴子圣在四月先后武力迎驾,被陛下下诏退兵。此间乐,不思蜀耶?若是陛下弃国……”
王兴不想谈论这个话题,沉默不语,最后说了一句话: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
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
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