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作为四人中久经沙场的老将,最有话语权,当仁不让,简单思索片刻,当即拱手:“皇上,依奴才愚见,此两事可分别看待。”
“哦?爱卿说来听听?”
鳌拜看着其余三人一脸垂询的模样,内心大喜:
“皇上,奴才先说西南战局。昨日收洪承畴贵州奏报,大军已基本收复贵州,正图入滇。哨探已报李定国所部已离开昆明,伪帝正在逃窜,当今之时,正该下令穷追猛打,直至抓到伪帝为止,预计三个月内,当可了结。”
“若因重庆城破而停留,回攻四川,因小失大。若抓住了伪帝,伪明没有了头领,自然烟消云散,大军或遣人招降或各个击破,西南从此定矣。”
“至于重庆城,李国英破城不易,却能将川东明军牢牢吸引在重庆周边。待云南大胜,从云南、贵州、湖广三路回击,贼不足为虑。”
“重庆残破已久,支撑数月尚且艰难,就算有川东资助,又能耗多久?”
“依奴才愚见,传令陕西满兵、汉中绿营、河南绿营戒备即可,粮草不缺,军械充足,李国英扛得住!”
福临一听,心里有了准,实在是不愿意再来一次三路大军入滇,那银子花的,令人心疼。保持现状挺好的,别恶化就行。他也相信,李国英百战宿将,有这个本事。
“好!好!好!卿果然是社稷之才,好极了!”
鳌拜跪下行礼,“皇上谬赞,都是奴才本分!”
“起来吧,说说郑贼!”
鳌拜起身,再次躬身回禀:
“皇上,奴才以为,至于郑贼,图有声势罢了,皇上不必过分忧虑。郑贼现在整军,若是想进犯长江,估计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小心防备即可,不用过分焦虑。两江总督郎佑廷素知兵事,管效忠所领也是精锐,还有满城八旗五千余人,足可坚守。北方如今满兵大部都在西南,不能再调兵南下了。”
“若长江有警,杭州八旗、苏松兵马,浙江标兵可迅速支援。若保万全,可调荆州、九江、安庆、扬州等处兵马入卫,昂邦章京图海可以为将。上下游齐聚,定能破贼。”
“如今下密诏即可,若是明诏,若郑贼远遁,若川东明军沿江南下,事情反为不美。郑贼不来则已,来则必歼!”
福临听后,脸上乌云烟消云散,龙颜大悦,不住地颔首称是:
“就依爱卿所言,长江战局,还得爱卿多加留意。我大清,看不得生灵涂炭,战事连绵啊。”
四人看到福临龙颜大悦,心意已定,连忙跪地叩首道:
“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临正要回后花园,突然想到大军钱粮,又是一阵心烦,随口说道:
“若是西南短时间不能平定,长江郑贼再掀起波澜,这钱粮……”
鳌拜满口不在乎,躬身回禀:
“江南富庶,不必担忧,无非捐纳。西南自有洪承畴在,湖广也是粮草充足之地,自有办法。如今所虑,无非山高路远,地形复杂,导致战事连绵,粮草运输不便。既如此,正该一鼓作气,平灭贼寇才是!若是此时转向四川,过几年再到云南来一回,恐怕力有不逮!”
索尼投了赞同票:“所言极是,西南及早平定才行。至于钱粮,就地自募吧。待天下太平,自有补偿。”
福临听了心里畅快,依言下了诏书,
各处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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