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完之后,严世藩第一个发言,“这一招绝对可行,我大明兵多将广,只要愿意打,再配合上强大的兵器和优秀的将领,我们就一定能胜!”
严世藩说的这些东西,他们都有。
让人奇怪的是,嘉靖时期,有聪明强大的皇帝。
优秀能干的大臣。
骁勇善战的士兵和善于领导的统帅,最终却把自己玩成了大明之死的开端。
这不仅是因为下面的大臣内斗,最重要的原因是嘉靖和乾隆一样是个恶君。
他们不是昏君,因为他们很聪明,他们不是暴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有个度。
更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但依旧执意去做,是一个极端自私利己的恶君。
但和乾隆不同的是,嘉靖以前是个好君王,由嘉靖庙号就可以看出来。
嘉靖二字出自《尚书·云逸》中嘉靖殷邦之语,以前他也做的不错,可在不断的权力斗争中,他慢慢丧失了原本的初心,当那个宫女把绳子套到他脖子上之后,他堕落了——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抓住的东西,才是自己的。
还是十分不要脸的自比文景帝!
严嵩一把拉住他,让他不要说了,枪打出头鸟,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当年收复河套一事,给他们埋下了心理阴影!
一开始曾铣自告奋勇要帮大明收服河套,但打了一段时间之后,嘉靖被烦到了,直接把他搞死,还说——感言收复河套者,斩。
严嵩的想法很简单,谁提出谁去做,做好了,我抢功,抢不过来也没什么损失,做不好你去死,和我没关系。
徐阶微笑道:“这个折子上提出要打压地主,提高大明官员的办事效率,大力打击贪官。兵部右侍郎张居正有一条鞭法,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张居正,升兵部尚书!”嘉靖张了张嘴,想要把魏旭叫回来,但想到自己刚刚把别人赶走,现在又要叫回来,不免有点丢脸。
就作罢了!
应付完群臣之后,嘉靖写下六个字。让李芳交给严嵩。
回到家中的严嵩拿到纸条之后,陷入了困惑,“宪似速,福如何?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问我,胡宗宪升迁那么快,有什么福气么?难道万岁爷已经开始怀疑我和胡宗宪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呀,浙江的事,在我看来也就胡宗宪能解决。看来需要上疏解释一下了!”
站在一旁的严世藩突然顿悟,他微笑道:“爹,你理解错了!”
“何意?”
“这里的福不是福气,而是福建,万岁爷是在说,胡宗宪做了浙江承宣布政使,福建的承宣布政使应当由何人来坐呢?万岁爷是想要让你举荐魏旭做福建承宣布政使,最好兼任福州知府,把布政使衙门移到福州,让他好做事。”
“感觉是这么个意思,但是,未来要是魏旭出事了,我也跑不了呀。万岁爷推卸责任有一手的。”但这是皇帝的意思,严嵩也只能照做。
次日,嘉靖看了一眼折子笑道:“知我者,严嵩也!李芳,批红!”
六月一日,清晨,魏旭端着紫砂壶站在门口,看孟不语那个臭美的又在院子里摘花。
“臭美的,你怎么又在摘我的花?”魏旭端着茶壶走到她面前,这两天,他一直在逗这个小女孩,学到了不少怼人的技巧,亲身体会学的很快。
“哼!我是臭美的,至少我还占个美字,你怕不是只剩个臭字了!”孟不语用手绢在鼻子前挥来挥去,“难怪要洗那么长时间的澡,我可是听说了,昨晚你让云书帮你洗澡,洗了半个多时辰,水洒的到处都是,床上,窗户上,帘子上都是水,可洗了那么久还是臭的。”
魏旭有些尴尬,心想那群侍女怎么什么话都乱说呀。
“既然我是臭的,你为什么还要摘我的花?”
“你是臭的,花可是香的,爱屋及乌这种事,也就你这种粗俗的白衣才能做出来!”
白衣在文人中一般代指平民,取自——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其中的白丁就是那些衣服颜色十分淡的平民,他们买不起着色好的布料。
魏旭咬牙看着她,许久才憋出一句:“你可知,不问自取,便是窃。”
“谁说我不问自取了?”孟不语取下头上的花喊道:“花!”
然后她抖动了两下花朵,变个声音说道:“唉,美人!”声音泼皮好色的很。
“你这丫头,真是说不过你!”
“哼,那你还欺负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女孩,真是不害臊,我都替你感觉丢人。”孟不语双手叉腰,侧头扬起,冷哼一声。
“好啦,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魏旭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和田玉做的,拿着吧!”
孟不语接过玉簪问道:“你为何要送我簪子?还挺漂亮。是只给我一个人的,还是其他姑娘都有?”
“三个都有,你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