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喘气艰难,身体抖如筛糠,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我知道,是姑、姑奶奶!”
萧妙音又狠狠踹了一脚:“你还知道我是你姑奶奶!刚才瞅哪呢!我看你小子胆子很肥嘛,连你姑奶奶都敢觊觎了。是不是活太久了,想见见阎王了?”
仵作哀嚎双手举在头顶上,哀嚎道:“姑奶奶!姑奶奶!我不敢的呀!小人天生面相就三分猥琐,老天给的样貌,我也没办法!不能怪我啊,要怪,要怪就怪我娘亲,是她给了小人这幅模样啊!我好冤啊!”
萧妙音将银枪指着他的鼻子,不屑哼道:“我看你还敢狡辩!你那哪是三分猥琐?至少八分猥琐,刚才瞧哪里,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觉得你姑奶奶眼神不好,连这个都瞧不清楚?!”
仵作抱着脑袋,后脑抵着地面,嘴唇都在颤抖,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姑奶奶!我的亲奶奶!青天大白日的,我简直见鬼了冤啊!”
他眼皮子拼命眨动,眼珠子骨碌了一下,嚎道:
“奶奶!实在是奶奶的衣服太过别致了,我这一辈子蹲在扬城,目光短浅,就是个鼠目寸光的庸人!哪里见过如此精致的衣服啊!这才仔细看了看。奶奶!我怎么敢偷瞧您呢!”
萧妙音哪里不明白他这作态是什么意思,冷笑道:“哦,这么说来,倒是奶奶我冤枉了你?”
仵作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小的没跟奶奶打招呼就偷偷欣赏了您的衣服!”
萧妙音又是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脚下越发使劲,一组一句道:“既然不是,这么说,奶奶我没冤、枉、你咯?”
仵作连连摇头,他怎么说都不好,简直要疯了。
萧妙音眼眸一眯,银月扬起又准备落下,这时,殷南华出手了。
他手中一个石子射出,‘当’的一声,银月瞬间偏离两寸,枪尖叉偏了,深深没入了地面中。
那仵作见自己得救,大气都不敢喘,立马侧身滚着离开了这糟糕的位置,躲到了殷南华身后。
“师兄!”
殷南华道:“师妹,既然已经教训了他,就别弄死他了。临行前,师尊对你说的话,你应该没忘吧。”
萧妙音这才收了“银月”:“本来也没打算弄死他,就是让他长长记性,知道谁是姑奶奶,惹不得罢了。”
吴渊则道:“师兄啊,依我看,师妹教训得是,居然敢对仙门弟子如此不敬。若是遇上暴脾气了,还真可能一下就要他狗命。没弄死就算便宜他了。”
殷南华道:“师妹胡闹,你怎么也跟着闹?”
吴渊撇撇嘴:“哎,我就是觉得仵作做得确实不对。”
仵作则在殷南华后面凄凄惨惨叫屈:“冤啊!小人真的好冤啊!”
庄元觉得好笑,这仵作想看是正常的,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光明正大地盯着人家某些部位看,遇上个不好惹的,还不有你好看。
萧妙音按了按额头,银枪一指:“给我闭嘴!还敢废话!”
仵作立马噤声,死死捂住了嘴,唯独一双小小眼睛,委屈哀怨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