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种情况下,那越嶲郡的高定居然也收到了自己越嶲郡内乱的消息,这越嶲郡的众多部落,竟然反了!
为首的竟然还是那个自己曾经无比看重的鄂焕,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想法就是要将那些部落派来的所有青壮都屠杀了才好。
可是他的这种想法还没有来得及下达就已经被人拦下来了,拦下来这个命令的就是那个现在已经成为了他谋士的王平。
“你这厮还有脸在这里和本王说话,就因为你,本王现在都被人打到家门口了!”
“大王啊,这事儿不怪小人啊,谁知道那刘胄将军...”王平此时将所有的罪过都扔到了刘胄这个死人的头上,一点都不想担责任,不过看着高定要动手的模样,他赶紧将这个话题转开了。
“大王,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杀了他们只能够让事情变得更糟,不如咱们试着换一个思路....”
高定原本还是极其恼怒的,不过听到王平一番话后,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他怎会不清楚,此次的事确实不能全怪罪到王平头上,毕竟当初刘胄离开之时,王平就劝告过自己,刘胄这个大将看起来大咧咧的,着实让人无法放心,让自己斟酌一番再换他人。
但当时的高定根本就不听劝,认为自己的将军岂会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所以为了这件事,自己还斥责了王平一番,却不料现在,果然如此……
随即,王平再度提出反对意见,这让高定不禁陷入思索,这家伙虽说不上是什么好谋士,不过也勉强是一名狗头军师,他的意见不妨听一听。
“那你与本王说说,如今还有何种选择?”
听到高定这一句话,王平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旋即才接着说道。
“大王,眼下外面的事,不论是那雍闿与孟获要进攻我越嶲郡,还是那些部落正被人蛊惑,打算要造反,这些事情,您觉得这部落中的那些人,可否知道?”
高定微眯双眼,微微一摇头,“他们绝不可能知道,此事眼下就只有这屋内的人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晓!”
“是啊大王,如今连咱们的族人都不得而知,所以那些青壮就更不知道了,您此刻想将他们屠杀,难免会闹出大动静,万一到时他们再出现骚乱,这越嶲郡岂不是要出事了不是么?
到了那时候,大王您外有雍闿与孟获紧盯不放,内有各个部落想要造反,这局势当真不妙啊!
但大王若换一个思路,这局势不就扭转了么?”
“换一个思路?怎么个换法?”
“大人您放心!”王平这时当真是把狗腿子表现到了极致,给高定出谋献计,满脸狡黠阴笑,令人不齿,“倘若您将他们都视为敌人的话,那咱们就是前堵后追了。
但您若是将他们视为盟友,咱们这不就是坐收渔翁之利了么?
趁着眼下这些青壮一无所知,咱们就直接给他们分发兵刃,然后与他们说大战在即,率领着他们以及咱们的精锐,直接朝那孟获与雍闿扑上去。
到了那时,先让各个部落的青壮出击,然后咱们在后按兵不动,静观其变,那些部落瞧见自己的族人还在咱们手中,想必他们也不敢有何举动。
等到雍闿与孟获,和这一群青壮拼到了狡兔死,走狗烹之际,咱们再来一个黄雀在后,最终不论是益州郡,或是越嶲郡,不都是咱们夷人的了么?不都是大王的了么!”
王平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就是要趁着这群人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然后直接打一个时间差,让他们先为己所用,等到这群必死的家伙,和雍闿、孟获拼命之后。
他再出来收拾残局,没了这群青壮的许多部落,以及元气大伤的孟获和雍闿,都将不会再是他的对手。
如此一来,说不准自己真能将半个南中彻底占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