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一号，阿托快步走进莫甘娜的寝室，看到莫甘娜坐在窗前看书，那安静专注的模样实在让人无法与过去那个百无禁忌的恶魔女王联系起来。

原因无他，前阵子受刺激了。

华烨好歹是同时代的人，造就他的大神是卡尔，自己感受到压力无可厚非。天使彦一个才活了7000年的小姑娘，就想爬到自己头上拉屎撒尿，凭什么？

莫甘娜有种强烈的紧迫感，最近一段时间，她把精力放在了研究时空技术上，连近在迟尺的彦都不闻不问了。

“女王。”

“阿托，有什么事吗？”

阿托走到莫甘娜身边，回道：“女王，许负在赤乌恒星系搞了个声势浩大的学术论坛，据说凡是收到邀请的文明都可以用一种名为as的东西向盘古文明，或者其他与会文明购买知识、技术、产品和材料，包括但不限于暗科技、造神技术。”

“参加的文明多吗？”

“据我所知，不少。”

莫甘娜合上书本，扭头看向窗外，轻笑道：“呵，他倒是有大魄力啊，造神技术都拿出来卖，这一点咱们恶魔文明没做到，天使没做到，冥河也没做到。”

“以后的宇宙会越来越热闹。”

“热闹一点不好吗？说实话，我个人很期待未来的变化，某种程度上来讲，许负，我，卡尔，我们三个是一种人。不同之处在于，我们坚持的理念各异，卡尔一心想让虚空降临，我宣扬堕落自由，许负的格局似乎是最大的，但也是最不坚定的，他管杀不管埋，随手拨弄涟漪，涟漪何时消失，他根本不会在意。”

阿托若有所思道：“我看不到他这么做的意义。”

“我看到了。”

“是什么？”

“建立一个以盘古文明为主导的学术交流平台，由盘古文明引导、带动宇宙各文明发展。一种结构异常松散的体系，就像我刚才说的，许负只是起个头，完全不在意其他文明如何发展。”

“他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吗？”

“不已经是敌人了吗？”

“我从女王语气里听出了赞赏。”

“欣赏敌人不代表就会成为朋友，像我们这种层次的神，利益、物质需求统统都要往意识形态后面站。许负这个人，别人不主动招惹他，他就不会主动招惹人，可以合作，可以仇视，取决于我的态度，唯独无法成为朋友。”

“女王，我不是很明白。”

“等你成为神，达到我们这个层次你就明白了。朋友，是一种很奢侈、很遥远、很无所谓的存在。”

莫甘娜平和地笑了笑，转而问起另外一个人，“阿托，华烨在干什么！”

“华烨王，我们的舰队已经抵达大虫桥h8tt91节点，按照现在的航行速度，预计两个月到达h8tt29节点，再有三到五个小时就到天使星云的一九星域外围。”若宁对搂着两个男天使寻欢作乐的华烨汇报道。

华烨不满道：“还要两个月，太久了，通知饕餮舰队、巨狼舰队，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