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无奈道：“真是猜的，你之前说普通人和秘术师的比例是一百万比一，按理说英敦首府有四十个秘术师很合理的。”

“但结果却不是，如果是30个或者50个，弗兰克先生一定会说，很接近了，那么答案只能是二十个以下或者六十个以上。”

“但是，英敦城不可能有这么多秘术师被记录在案的，弗兰克只能确定被记录的秘术师。”

“所以我就随便猜了一个二十以下的数字。”

他嗓音里透着戏谑，看着卓沐吟不可置信的漂亮眼睛，有种欺负人的快感。

开玩笑，猜数字？

有着天之醒的自己，就是猜数字游戏的至高神。

卓沐吟一愣一愣的听着何鱼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难道，自己其实很笨？

弗兰克倒是毫不意外，他早就看出来何鱼那敏锐的直觉和缜密的思维能力，该说不愧是侦探，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

“好了，猜数字游戏结束。你们知道为什么才这么点人吗？”弗兰克问道，接着自问自答：“因为这两个东西！”

漂浮的钢笔在‘秘密结社’和‘英敦贵族’两个词上分别写下两个数字。

‘5’和‘8’。

“五个秘密结社组织，八个有可能存在秘术师的家族。”

这么多？二人有些吃惊。

只有区区19个记录在案的秘术师，却能有13个秘术师团体。

这很不正常。

对于秘文党这种性质的组织而言，这个数据显得相当不妙，这意味着有大量的非法秘术师脱离掌控。

要知道，秘术师虽然不会正大光明的干涉常世，但是暗地里做点事情还是非常容易的。

就比如这次的连环杀人案，幕后的推手本就是秘术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秘文党维和组织的名头岂不是名存实亡。

何鱼的眼里再一次露出担忧，深感自己上了贼船。

弗兰克也是看在眼里，无语到：

“其实这都还好，要知道，虽然在外的秘术师很多，但是大多良莠不齐，秘文党总部的秘术师，每一个非常厉害。”

“要知道，秘文党总部基本上是成名已久的老派秘术师养老的地方。”

“即使非法秘术师的数量再翻一倍，也很难说能和秘文党抗衡。”

何鱼见弗兰克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有些尴尬的看着别处，刚好看见卓沐吟在一旁秀眉紧锁。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英敦秘文党的秘术师总数几乎不到十人，就算再厉害，难道不会分身乏术吗？”卓沐吟问道。

弗兰克也知道卓沐吟问到了点子上，叹口气，说道：“一般来说，不会，因为秘密结社之间也属于一种制衡的状态。”

“况且，秘文党和一些英敦贵族也是交好的，甚至有一些贵族本身就是秘文党成员。”

“不过.....唉.....”弗兰克又叹了口气。

“其实就在这里，有秘文党的存在，这些秘密结社虽然不会明面上和我们起冲突，但是一旦使阴招，进攻我们的薄弱处，我们很难兼顾。”

说着，弗兰克将目光看向了何鱼。

很显然，何鱼就是那个薄弱处，秘文党人手不够，照顾不了菜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