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华丽的美奂殿内,金燕神正在窗前悠闲地修剪盆栽。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金燕神阴沉的脸,让金燕神的脸,明一块、暗一块,显得格外可怕。
金燕神的亲信侍卫霰槑,弯着腰、小心翼翼迈着小碎步,极度恭敬地从殿外奔向金燕神。
霰槑永远记得,他的一任邬瞓,只因手下暗探锦柊,冒犯了金燕神威权,便被金燕神亲自诛杀。后来,锦柊的母族——锦桦族,又全族消失,金燕神气愤之余,又将邬瞓的九族全部诛灭。
故而,霰槑任后,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金燕神,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重蹈邬瞓覆辙。
“门口那些废物这么快就顶不住了?”金燕神用余光瞥到霰槑向他奔来,便向霰槑说道,语气中充满不屑。
金燕神说着,眼睛并没看向霰槑,而是继续盯着盆栽,手里不停忙活着修剪。好好的盆栽,被金燕神修得叶子都快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霰槑迈着碎步,奔到金燕神跟前,‘扑通’一声跪下,谨小慎微地匍匐在地,“是,您真是神机妙算。钡杉说金九抬出了若谷,他们实在不敢得罪若谷,怕若谷知道了,怪您没有好生约束属下,对您不利。故而,来向您请示,下一步该如何做。”
“你看这盆栽如何。”金燕神并没有回答霰槑,而是自顾自地盯着盆栽,显得十分陶醉。
霰槑听到金燕神的问话,小心谨慎地从地抬起脑袋,仔细观察着金燕神的盆栽。
他发现盆栽已被金燕神修得不成样子,而且金燕神望向盆栽的眼神,还透着隐隐杀机。
霰槑见状,被吓得打了个寒噤,连忙收回望向盆栽与金燕神的眼神,全身发抖、匍匐在地,不敢再发一语。
霰槑知道,金燕神又准备举起屠刀,大肆杀戮了。
他现在最好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乖乖照金燕神的旨意办事。做多错多,不做不说,才最保险。
金燕神见霰槑未发一语,便用余光轻蔑地扫视霰槑趴着的方向,发现霰槑正规矩地趴在地,全身颤抖,整个身体散发着待宰羔羊,临死前极度恐惧的味道。
霰槑的反应,令金燕神十分满意,他喜欢所有人都臣服于他,极度害怕他的威权,任他拿捏的感觉。
金燕神得意又轻蔑地收回望向霰槑的余光,气定神闲地看着盆栽,颐指气使地说,“这盆栽真难看,怎么修都是那么难看。”
金燕神说到此处,施法将盆栽彻底摧毁,气势汹汹地转过身,对霰槑说,“无用之人,留着也无用,杀了。至于金九,那小子现在长进了,不过没关系,先让他得意一会儿,按原计划施行,我看他能得意多久。”金燕神说到此处,眼神中满是杀气。
“是,属下这就去办。”霰槑接到金燕神的指令,如获至宝,他终于可以脱离危机四伏的境地,内心不由狂喜。
他连忙站起身,弯着腰、低着头,如履薄冰般慢慢退出大殿,始终不敢直视金燕神的眼睛,一为恭敬,二为恐惧。
霰槑退出美奂殿后,殿外便传来钡杉凄惨的求饶声,这求饶声撕心裂肺,让人闻之,皆不忍潸然泪下。
金燕神却觉得十分动听,心情大好,随手又变出一个盆栽,伴着钡杉的求饶声与惨叫声,乐此不疲地开始了新一轮的修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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