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弈秋与冯宝儿逐渐消失在视野。
马振邦心急如焚。
却不是因为看着两人离去无可奈何。
虽然马振邦确实无可奈何。
但现在手的手雷显然更令他紧张!
“快快!”马振邦向着副官凑去,“赶紧过来给老子解开!”
林弈秋临走前,将拉了保险的手榴弹送给马振邦,还贴心的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免得一不小心掉在了地。
副官等人此时却连连避让,生怕马振邦凑前来,殃及无辜。
“你他妈的!”马振邦怒了,“赶紧过来给老子解开!”
副官无奈前,捏了一把汗,怯怯前,小心翼翼的给马振邦解开手里的绳子。
半响。
副官才将绳子解开。
马振邦转头朝着山里将手雷猛的一抛!
“轰!”
沙尘泥土飞溅,弄得马振邦等人灰头土脸。
“马帅。”副官前问道,“就这么放那小子跑了?”
“放屁!”马振邦怒道,“天底下敢这么耍老子的人,这臭小子算是第一个,老子岂能就这么便宜他了?”
马振邦心中又羞恼又气愤!
此次大老远的从云南出兵北瓶山。
不仅得罪了陈雨楼,还折了大半的手下,更是一点好处都没捞着。
最后甚至连身的配枪都被林弈秋缴走了!
这事儿若是就这么算了。
马振邦干脆一头撞死得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
要让其他的军阀知道了。
光是嘲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给呛死。
“那怎么办?”副官无奈道,“咱们现在连枪都没了。”
马振邦冷哼一声,说道:“那臭小子一样得罪了陈雨楼,肯定要第一时间离开湘西。”
“从这里再过去是通往宜昌的路。”
“你赶紧召集分散的弟兄,咱们提前去路堵着他!”
副官有些担心的问道:“可陈雨楼能不管咱吗?”
“管?”马振邦一巴掌拍向副官,“就算管老子也得宰了那小子。”
“再说了,你他娘的不能长点脑子,非要大张旗鼓的在路堵人?”
副官讪讪答道:“是,是,马帅说的是。”
......
“轰!”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林弈秋却是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
冯宝儿难得的笑道:“秋哥,你猜的好准哦。”
“那个龟儿子看样子都快急哭咯。”
林弈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人呐,就是这样。”
“本来有的赚的事,非要贪,区区小蛇还妄想吞象,搞得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马振邦什么德行。
林弈秋再清楚不过。
早就提前一步把马振邦算的死死的了。
如果马振邦收了两件明器就此收手,还有得赚。
林弈秋也会给马振邦一个面子。
毕竟马振邦到底是替林弈秋解了一围,林弈秋赠他两件明器,算是两不相欠。
可马振邦非要贪,非得把脸凑到林弈秋面前让他扇。
这林弈秋要是拒绝。
反倒是折了自己面子。
但林弈秋也清楚。
虽然自己能以马振邦的儿子做要挟,但不可能一直要挟。
马振邦一定会再来算账。
林弈秋还得在马振邦再来算账之前,先一步解决马振邦。
调侃完马振邦。
冯宝儿回过正题,问向林弈秋:“陈雨楼也不知死了没得,我们现在该啷个办?”
冯宝儿也清楚。
虽然陈雨楼跟鹧鹄哨现在生死未卜。
可陈雨楼身后还有陈家庄,其势力之大,难以想象。
无论陈雨楼是死是活。
陈家庄都会针对两人卷土重来。
马振邦离了云南,威胁倒不算大。
眼下最主要的问题。
还是该想想如何应对陈家庄接下来的报复。
林弈秋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