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楼站起身,走向鹧鹄哨,缓缓开口道:“鹧鹄哨兄,陈某自知没有脸面再求搬山相助。”
“但还是想最后求鹧鹄哨兄一件事。”
鹧鹄哨摆了摆手,说道:“陈兄言重了。”
“既然当初答应陈兄共探瓶山,就已选择共同进退。”
“如今瓶山元墓未盗,在下自然不会不管不顾。”
“好!”陈雨楼感动道,“陈某就先行谢过鹧鹄哨兄了!”
陈雨楼随即说出了计划。
“如今那座元墓已经跟着山体一起塌进了山底的林子里,虽然不知里面的明器是否全然破碎,但咱也得继续盗墓,哪怕仅是取件信物。”
鹧鹄哨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此番盗墓瓶山,虽然大量的金玉明器已没有希望,但至少得取件信物,以证搬山卸岭威名。
再者。
鹧鹄哨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期盼着雮尘珠会随着墓主下葬,藏在元将的棺椁中。
这点无论陈雨楼说不说,他都会去一趟。
陈雨楼突然目光一狠,说道:“其次,陈雨楼与那厮的恩怨还未了解,那厮却不知存亡与否。”
“但陈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如果那厮死在了山中,虽难泄陈某愤意,却也算是天怒人怨了。”
“如果那厮侥幸活了下来,定然也会选择继续盗墓。”
“届时......”
陈雨楼话还没有说完,鹧鹄哨就打断说道:“这点陈兄无需多言,在下也有跟他的恩怨需要解决。”
花灵是死是活,鹧鹄哨一定要问个清楚。
当然,前提是林弈秋还活着的情况下。
最后。
陈雨楼环视一圈负伤的弟兄,心痛道:“如今弟兄各个带伤,且先回义庄重振旗鼓,再山盗墓吧。”
如今元将古墓已颠倒无常,且藏于乱石碎块之下,找也难找。
陈雨楼并不急于这一时。
并且最后的盗墓行动,陈雨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在出发之前,陈雨楼必须得回去做足万全的准备再重新山!
待至陈雨楼一众人等走出瓶山,外面已是黑夜。
连夜赶回了义庄,陈雨楼直奔罗老歪的帐篷而去,势要就今天炸山一事问个清楚。
“罗老歪!”陈雨楼愤怒的喊道。
“陈总把头。”杨副官在帐篷外拦住了陈雨楼。
“你敢拦我?”陈雨楼怒目圆瞪。
杨副官为难道:“罗帅正在里面养伤......”
“养伤?”陈雨楼愤然道,“他养个屁的伤!”
陈雨楼一把推开杨副官,径直钻进了帐篷。
然而。
陈雨楼一进帐篷,满腔的怒火却不知从何发起。
只见罗老歪脸色苍白的坐在一把躺椅,嘴里吊着半燃不燃的卷烟,左手无力的瘫在桌,断手染血的绷带十分醒目。
到底是拜过把子的兄弟。
陈雨楼见罗老歪如此惨状,不免一时心寒哑然,喃喃道:“罗老歪你......”
“呸!”罗老歪吐掉嘴的卷烟,冷哼一声道,“不就是断了只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那小子干的?”陈雨楼问道。
罗老歪自嘲的笑了起来,“老子原以为那小子死定了。”
“没想到那小子临死前竟还能断老子一只手,老子敬他是个人物!”
看着罗老歪断手的切口如此平整,陈雨楼有些疑惑:“他是怎么断的?”
“老子当时没看清楚。”罗老歪哼了一声,“只记得从山涧中射来一道寒光,然后老子的手就掉地了。”
“应该是用这断的吧。”鹧鹄哨这时带着老洋人从外面走进,手拿着一柄短匕。
正是陈雨楼的小神锋!
老洋人不情不愿的跟着鹧鹄哨后面,双眼看着小神锋十分不舍。
“小神锋?”陈雨楼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