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死了,让景神医同我一起去死吧!”
“你要找,和我去地狱找吧,哈哈哈哈!”
楚尧挺完,一拳打到了沈重的脸上。
后宫,皇后孟依依站在湖心亭上,接过容娟手中的茶。
“娘娘,有结果了,午时三刻问斩。”
孟依依的手略微收紧,没想到像沈重这样心思奸诈的人也没有办法收拾江月,她可真是好运气。
眼中露出一丝沉思。
她浅浅的抿了一口,“沈重啊,沈重,看来年纪大了,也废物了,一个小姑娘就能让他处于这种地步。”
“本想着有他和江月斗,我也能省把力气,渔翁得利,可他还真是让本宫失望啊,也罢,有些事情,还是本宫来吧。”
说完,她朝着容娟的耳边细细低语了几句。
转眼之间三天便过了。
沈重的囚车行进在去往刑场的路上。
百姓们或许不知道细节,但又不耽误扔鸡蛋和烂菜叶,或许不知道贪污了多少官粮,又是一卖国贼,但不耽误他们心有憎恨。
沈重被押解在刑台上,和他一起的,还有曾经一起贪墨官粮的五个人。
如今的他们已不复荣光,散乱的头发丝毫没有了官家威风。
太阳如烈火炙烤,像是要拷干这世间污浊。
周围的官兵维持着秩序,长枪光亮可见人面,红樱鲜艳如血色残阳。
没有人敢造次,他们只是木然的看着这几个该死的人,又期待的看着监斩台上的斩字令牌!
一身红衣的刽子手走进场间,粗壮的膀子拎起磨得铮亮的大刀。
斩头,真是太轻的惩罚了,应该凌迟,应该五马分尸。
让那薄如蝉翼的肉片如告慰那些饿死的百姓。
让那四肢去当那黄泉路上的拐杖。
让那满是恶毒的脑袋去当夜壶吧,快让他死,杀死他!
胆小的几个已经湿了裤裆。
他们还不想死。
沈重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台下一个个躁动的人头,“我知道,你们恨不得饮我血,食我肉,扒我皮,抽我筋,可那又如何,未到午时,你们的官兵还不是得拦着?”
“我是死在皇帝手上,而不是你们这群猪猡手上,冲天恨意又如何,自己留着下酒吧,哈哈哈!”
不知谁喊了一声,“冲上去,杀了他!剜他的心!”
人群的躁动一旦形成便一发不可收拾,前头的人群开始疯狂的推搡官兵。
楚尧看到这场面突然醒悟,早时,他在天牢被沈重坏了心境,导致他少算了一环。
是啊,他怎么会输呢,他作为挪威潜藏了几十年的间谍,如此高位,又怎能舍弃,而今乱局初显,敌人定然是要,劫法场!!
他一把掏出刺金令牌:“全体官兵听令,务必守住沈重,不得让人救走他!”
混乱之中,十几把刀子捅入官兵的心脏。
几十个斗笠人疯狂的冲向行刑台,他们相互交错,手中的长刀劈开每一支递到身前的长枪,然后递到官兵的脖子上,狠狠一拉。
台上已经形成了修罗场,台下近处的百姓已被吓得面无血色,只能尖叫着往后退,却又被后面的人拥挤着想台上走去。
踩踏,尖叫,哭声连成一片,场面彻底失控。
楚尧疯狂的冲向沈重,却有一名斗笠人横刀拦住他的去路。
“早就想领教楚家的夺命十三刀了,楚公子,还请不吝赐教!”
说罢,蹬地而起,手中的长刀大开大合,瞬息而至,直取楚尧面门。
楚尧不敢托大,身形左斜,躲过一刀,双脚加力,身体弹起,躲过横撩!
落地瞬间,夺命十三击刀向对方咽喉。
对方抽刀封挡,强大的冲击力击打在刀上,震得他退了好几步。
“夺命十三刀果然名不虚传。”斗笠人收起轻视。
双手握刀又疯狂的劈了过来。
眼看楚尧被斗笠刀客缠住,官兵又不敌对方一个个倒下。
而今已经缩成一个团围在沈重周边,完好者寥寥无几。
就在这时,百余匹战马从巷子口冲出,又是百余斗笠人杀至。
战刀弩箭配置精良。
战马嘶鸣着无情的冲击人群,为首者身高体壮,手中的长刀不停抡砍,所过之处,断臂残腿,脑袋翻飞。
鲜血浇满地面,沿着青石砖的缝隙缓缓流动,眨眼间已杀至近前。
“沈大人,还请跟随我等,快速离去。”
沈重飞身上马,扬长而去,转头瞥了一眼楚尧,嘴角噙着一起笑意,大声道,“楚大人,本官说过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本官输在了这里,你又何尝不是!”
话罢,便转身骑马飞奔而去。
一旁的斗笠人看沈重已逃,一刀逼退楚尧,在空中飞蹬几步,驾马急行。
楚尧见他们已经走远,只能呵停前去追人的步伐,面上一阵冷意。
转而回宫,告知皇上。
此时的江月并不知道京城已是动荡不堪,她正抬头妄向天空,见乌云密布,而且狂风大作。
又瞧着快要完工的堤坝,皱起了眉头。
旁边同样心急的徐闻一脸担忧,“大人,看样子快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
江月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行,这时候回去就等同于功亏一篑,洪水再次发起,定会将堤坝再次冲毁。”
“可若是雨一下,河中水流湍急,根本不敢下水啊!堤坝冲毁,重新再做就好。”
江月皱眉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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