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李方与徐闻因今日之事对江月与离行饱含感激,遂在院中摆上了一桌好酒好菜请客。
江月二人也并未推辞,他们也想从中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粮仓的消息。
席间不禁谈到今日他们身上到底沾染上了什么东西,竟被蛇群围攻。
离行见他们甚是好奇,也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你们两人的外袍上沾染沾染上了西域的一种奇香——悲酥清风。”
“此香是来源于西域雪山之上,由山上欢喜谷练成,无色无味,本是助人平心静气的良药。”
“然而悲酥清风却不能配上水仙花的香味,否则两者一混合便会产生一种刺激蛇类的香气,恰好粮仓竹园内正有一池的水仙花。”
“但悲酥清风的香气并不会持续特别长久,一般三四日,你们可想想这些时间与谁待得久?”
经过离行这么一点拨,李方二人回忆起来,突然瞳孔皱缩,面上一阵,不约而同道,“舞女?”
“哦?”江月挑眉,不明之意。
李方转头看向江月,表情有些赫然,不好意思道,“就是大人第一晚过来碰到的那个女子。”
江月听完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只是当时自己的注意力都在沈辉三人的身上,不曾注意过那个女子。
但现在仔细想起来,那舞女是比一般中原女子高一些,五官也更为立体,的确不是很像中原人。
江月的脑中似乎抓住了什么,赶紧问,“这舞女怎么来的?”
李方和徐闻也嗅到了这其中的猫腻,便没有丝毫隐瞒地说:
“听沈辉说,这是侯爷送来的,早不早,晚不晚,正在大人来府衙的前一晚到达江南。”
剩下的话就算李方不说,江月也能猜出来,不过就是沈辉当晚便拉着他们一去赏舞,然后就被那舞女下了悲酥清风。
而沈重也已经猜到,她来江南的第一件事定是筹粮,遂无论无何都不会放过粮仓这个地方。
而届时不管她是押着沈辉去,还是李方二人投诚,都不可避免地陷入这场困局之中。
真是好毒的算计!
不过听说舞女来的那一日正好施了米粥,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些粮食不可能凭空消失,那会在哪呢?
江月与离行对视一眼。皆在双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个答案,那就是粮仓。
他们二人立刻起身朝着李方他们告辞。转而叫上明宇,三人朝着粮仓走去。
圆月高挂,散发出阵阵余辉,照在地上,犹如白昼。
三人站在一堆废墟的面前,面上沉思。
“离行,你觉得会在哪?”
“地下!”
江月颔首,她也是这么认为。
能够悄无声息地将粮食搬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里面有密室,而如今地上都已经烧成了灰,结果就只能在地下。
明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江月与离行二人从被窝中拉到了这里,不明所以,又见他俩像打哑谜一样,自顾自地念叨,更是迷惑不解。
“什么地下啊!”明宇打着哈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