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所有人都给朕说一说!大宋的天下就太平吗?大宋什么时候想过战斗?啊?你们告诉朕,国虽大,好战必亡下一句是什么?”
文武官员望着赵佶,聂喏的没有说话,只有主战的李纲等人,和几个武官喊了出来。
“只有他们读过司马法吗?你们书读狗肚子去了吗?告诉朕,下一句是什么?”
“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没吃饭吗?你们的俸禄很少吗?养猪的人卖猪肉尚且喊得出,你们就喊不出?给朕喊出来!”
“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听不见!你们都她妈是娘们吗?就你们这声音,你们去了勾栏,都得是被人点的,你们做什么官,去勾栏卖艺好了!
给朕喊出来!”
“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一连串的辱骂,饶是群臣要脸面,也被激得根本不敢继续保持风度面子了,赵佶的话太难听了,难听一众人觉得金人才像是文化人。
“再来一次!国虽大,好战必亡下一句是什么!”
“天下虽平,忘战必危.”
垂拱殿外,一群侍卫和值守宫女听着里面的声音,不禁都面色红润,除了个别人急速找理由离开,其他人都攥着拳头。
“告诉朕!金人来犯,该不该杀?”
“该杀!”
“诸君!君辱臣死!官家若是叫了金人叔叔,就是大宋人矮了金人一头,这是对你们君王的侮辱,你们要怎么办?”
“杀!”
“没错!给朕杀光金人!”
赵桓看着赵佶奋力的挥舞袖子,几句粗瘪之语,就让满朝文武被激怒得带了杀气,对于学习的想法更强烈了。
他可不相信,这些话是赵佶长出来的,以赵佶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搞得这么轰轰烈烈,唯一的解释,就是赵佶有人教。
但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赵佶动员了大臣们,如今满朝再也无人言和,言和就等于是邓圭的同党,那下场嘛,可就惨的多了。
赵佶等众人逐渐恢复平静,开始了仔细的布置起了明日的战事,首先,就是让种师道清出一片营区。
在那个区域,他要等陈烨过来,将大部分卡车,还有弹药,无人机,燃油那些弄出来。
毕竟到时候时空门开启,皇家陆军是直接轻装冲过来的,时空门的二成税费虽然由赵佶承担,但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紧接着的布置,便是让李纲,还有被挑选的相臣们,在城内动员,动静越大越好,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金人相信,他真的要打决战。
“种都统,童贯,李纲。”
“太上,臣在!”
“你们即刻命人整顿京师城防,防止金人夜袭,同时,将准备好给金人的赔款,拆出五十万两,分给军众,剩下的钱,户部,即刻开始退还百姓。”
“臣领旨!”
重要大臣们的点头下,金国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赵佶和赵桓一同离开垂拱殿,一副父慈子孝得模样,让垂拱殿中的众臣很是不适应。
“当真是前所未有啊!如此和睦,老夫,老夫都忍不住涕泗横流。”
“官家和太上血缘亲情,这是古之未有,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是啊,自古帝位交接,哪次不是腥风血雨?又何曾见过主动让权,青黄相接?
如今我朝遇金人大祸,官家太上却父子和睦,国君年轻体壮,太上智慧超群,大宋之幸啊!”
李纲望向正互相吹捧的和蔡攸和蔡渭堂兄弟,又转头,看看同样枢密院知事的耿南仲和路允迪。
显然,两组人站队都有些谨慎,皇帝的和睦并没有让他们立刻融合起来。
‘还真是奇了怪了,莫非太上和官家,当真没有间隙?’
心中带着疑惑,李钢和一群朝臣开始出宫,不管他们现在站哪边,赵桓和赵佶没有私下找他们之前,他们都得奔忙完成各自的任务。
汴京城中,确认李钢已经入宫的百姓们,没了继续请愿聚众的理由,再加上太阳落下,所以大部分百姓都已经开始回家。
不过人们并没有没有完全散去,反而是前往各大街的茶楼酒肆,让商铺迎来了生意异常繁忙的一晚。
原因就是赵佶入宫的宣讲内容,传的满城沸沸扬扬,百姓们都知道了,之前逃出京城南下祈福的太上皇,居然回来了。
而且太上皇不仅和李纲李相一样,坚决反对和谈,还约了金人明日未时初刻切磋武艺。
所以这会虽然天色昏暗,宫门前反而是灯火通明,请愿太学生们留下了不少,还多了数倍的京中男子。
他们的请愿内容,从让李纲官复原职,到请愿替赵佶而战,期望能够获得一份天下传唱的功名,或者一战成名获个将军职位。
学生壮汉们愣头青,汴京的百姓们也同样不含湖,刚刚守城成功的他们,正是自信无比的时候。
整个汴京城都是一副摩拳擦掌的状态,对于金人,他们已经有了蔑视的态度,这是守城的加成带来的。
另一边,蔡懋从宫内离开后,虽是尚书左丞,可这会他被赵桓解了职,正是郁闷的时候,不禁让自己的车夫驾车,向甜水巷的牡丹棚慢悠悠的过去。
沿路的摊贩叫嚷着售卖东西,想要在天黑断之前,卖掉残剩的东西收摊,出宫的主路为了安全,不是夜市的主要地点,所以到了夜幕降临,倒是显得萧瑟。
“今日解职,勾栏听曲”
“老爷您今儿个好好歇歇,等养足了精神,官家也就召见您了。”
“恐怕是没机会喽,你今天外面没听太上说吗?
太上对童贯他们都功过不相抵,这群学生,当真是只会青口白舌,不懂治国,误害忠臣。”
蔡懋不忿的说道,丝毫不觉得自己怯战有什么可耻的,他为国为民,非常劳累的好伐!
“老爷无须担心,官家甚是器重您,如今太上又回来了,您有官家太上撑腰,何物害怕?
那太学生所奏,闹得动静太大满城风雨,这解职,不过是一时权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