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的温新月呜咽地说:“我在晚宴上偷听到爸爸说,成天煦手上有你的把柄,公司不想管了,我手上还有点钱,就想找他谈一谈……”
“他把地点定在风声,我就去了……可是……可是他一直……一直摸我……”
温新月更咽着说不下去,秦昭眉头紧锁,沉声打断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洗手间……昭哥,我好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就待在那儿,不要出去,他们在哪个包厢”
“在416……”
“我马上来。”
秦昭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阵儿,想起来自己曾经确实有一次在医院把成天煦给打了,这应该就是温新月说的“把柄”。
秦昭很快记起,成天煦前几天似乎联系过自己,要钱,封口费,但秦昭自认当时该给的都给了,就没理会。
没想到这人竟然找到了公司。
秦昭眯了眯眼,眼中尽是冷意,瞥见窗外愈发阴沉的天色,拎了把伞下楼开门,往风声走。
风声就在天泽湾的附近,温新月又是为了自己的事才去的风声,这个忙于情于理都该帮。
十五分钟后,秦昭抬腿迈入风声。
风声是会员制,秦昭一进门,就有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侍应生来拦,秦昭一记眼刀飞过去,声音似啐了冰:“416,成天煦的场。”
侍应生阻拦的动作顿住,换上一个谄媚的笑,引着秦昭向里走,“原来是成先生的朋友呀,我这就带您上去。”
秦昭跟着侍应生往里走,一楼是舞池,隔音玻璃并不能完全挡住嘈杂乐声,磨砂面后灯光刺目群魔乱舞。
秦昭皱着眉冷着脸走过长长的回廊,进了电梯耳畔才清静了几分。
侍应生觑着秦昭阴沉的脸色,想搭话又不敢,怎么看这位都不像是来寻欢作乐的。
电梯升至四楼,侍应生没有跟出去,恭恭敬敬地朝秦昭鞠了个躬,虽然秦昭不像是来玩的,但他还是按照规定说道:“祝您玩得开心。”
秦昭没有答话,迈开长腿走了出去,和喧闹的一楼不同,四楼很安静,水晶吊灯华丽典雅,地毯厚实柔软。
秦昭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辨认着门牌号,推开了416的门。
房间里和走廊上完全是两个世界,诡谲的灯光使人目眩神迷,空气里弥漫着烟草味和酒水味,穿着性感的女人夸张地扭着身躯在热舞。
几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各个怀里都搂着一个美女,或是抽烟或是喝酒。
坐在中间的正是成天煦,而他怀里搂着的,正是不久前跟自己通电话的温新月。
听到开门的声音,沙发上的几个人纷纷抬头望过来,温新月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看到救命稻草般挣开成天煦的怀抱,惊叫了一声,“昭哥!”
成天煦察觉到温新月的动作,不悦地眯了眯眼,长臂一伸,再次紧紧箍住温新月的肩,对着秦昭挑了挑眉,挑衅意味十足,“呦,稀客呀。”…
温新月肩膀被箍住,痛呼一声,眼角泛出泪花。
沙发上其他的人也都不怀好意地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昭,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秦昭冷着脸走进房间,在成天煦面前站定,眼神锐利如刀,嗓音冷冽如冰:“让她走,我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