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太平将手搭了上去。

温凉如玉，还未等他从上面感受到更多的东西。

下一刻，李太平在错愕之中被她拉着一跃而起。

“这是？”

“我们飞回去。”

他的耳边，传来了慕倾城淡然的声音。

轰！

呼啸的狂风还未来得及展示它的威严，便被灵力撕碎得不成样子。

李太平目瞪口呆地看着在他们面前化作粉末的无数悬石。

第一次对于十二仙祖这种级别的存在有了深刻的印象。

仙界上方的悬石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在第一次到来之时，他便尝试过它的硬度，可以说，即使是前世所见的金刚石也不及它的万分之一。

然而，在她面前，却是轻而易举地便被粉碎，而且从她的话语中，不难得出，哪怕如今只有元婴期，她也并不将仙界放在眼中。

别看仙界如今连筑基期修士都可以进入，但那也是因为仙界之中的仙气消散的缘故，换做未曾有大战之前的仙界，那是只有仙人境才能生存的地方。

而如今仙气消散，仙界的生存压力也才小了下来。

但这不代表仙界不危险。

悬石破碎成雨花飞溅，下一刻，一道自远古之时便存在于此的禁制忽然显现。

这道禁制出现的时机极为巧妙，它在悬石破碎之后的那一瞬间，即使是李太平，也没有反应过来。

在刹那间，两人便被来自远古之时的禁制所囚禁住了。

“这是远古之时，各大仙门所用于防备外敌所布下的阵法。”

慕倾城的手依旧柔软，几乎没有丝毫力量可言，然而，下一刻，在他们面前的禁制阵法，连展示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她的气息轰然震碎。

也就是说，这至少是一个仙人境的禁制。

李太平心中的念头还未转完，便看见了这样令人窒息的一幕。

“不必紧张，对于我们来说，这很正常。”

“很正常？”

“若我愿意，现在重回前世的修为巅峰，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慕倾城说道：“我说过的，在道之内，我们便是无敌的。”

她轻描淡写的一个眨眼之间，又是一个不知流传多久的上古禁制便又遭覆灭：“而如今，便是在道之内。”

“若你愿意，现在便能重回前世的修为巅峰，可现在已经没了仙气，你又怎么回到巅峰。”

“你的固有印象有些麻烦。”

慕倾城慢悠悠地说道：“修为在我们那个境界，已经失去了意义，第一，对于其他人来说，只有提高了修为，才能去追寻更高的境界，但对于我们来说，境界已经不可能有更高的了，就算是道外之道，也是因为我们被这具躯壳所限制的罢了。第二则是，修为在他们手上是武器，是一切，但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工具，即使没有仙气，只有灵气，甚至于就算是没有灵气，对于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影响，因为我们只要在道之内便是无敌的”

“既然如此，道外之道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既然已经号称走到了道的尽头，那以你们的修为，创造一个能看见道外之道的存在应该不难吧？”

“很难。”

谁知，慕倾城却摇了摇头，道：“道外之道，与宇宙之死，大道之灭有关，可以说，除非是成为完美生物，不然是很难理解的。”

李太平忽然想起了之前初入仙界时所听见的那一句话，说道：“热寂？”

“你知道热寂？”

慕倾城略微动容。

李太平点头，宇宙之死，大道之灭，这不就是热寂吗？

“既然你理解热寂，那就好办了，这么同你说吧，所谓的道，在我们看来，便是指万物运行的轨迹，也即万物之道，而我们所有的一切手段，都是建立在道能运行的前提之下，倘若万物皆死，也即被热寂所干涉，那么，我们的一切手段便失去了意义。”

“原来如此。”

李太平倒是没有想到，他们对于道的理解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而道外之道，也即外神，祂们出现之时，热寂也会随之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