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场面赵衍实在太熟了,作为曾经的申遗人之一,这样的场面他不知道重温了多少次。
只不过如今经历多了,而这事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赵衍却觉得这个死局有些无味了。
说打底这一场之后,六子或许赢了名头,但终究是输了性命。
名头丢了依旧不会如何最多被赶走,但性命丢了那就真什么都没了。
只不过如今赵衍也只会提醒一句而已,哪怕这六子是他熟悉的角色,但真到了这世上赵衍也没有那份当保姆的心。
他只是在等着事情接着发展,然后在合适的时候干合适的事,让这件事变得更加有意义一些。
而另一边,已然用刀划破了自己肚子的六子面上虽满是痛苦,但手上划拉肚子的动作却依旧未停。
旁边武智冲也是已经拿起了原先放在桌子上盛凉粉的碗。
直接拿着对着六子就是一拱手,那碗便直接放在了六子的肚子之前,口中更是说道。
“六爷碗来了!”
而六子也没有迟疑,直接将手往那被划破的伤口中一探,随后也是直接将带着血色的凉粉从肚子里掏出来。
一边掏还一边说道。
“这要是两碗我白死,要只是一碗你陪我死!”
而胡万却一脸的畅快更是直接说到?
“好!只有一碗我陪你死。”
那武智冲更是叫道。
“若是只有一碗,我陪六爷一起死!”
之后那六子竟然真的一点一点从空洞的胃里的凉粉全部放入了碗中。
伴随着的却是脸上的血色也在慢慢的失去。
感受着生命的流逝,六子也是有些恐惧,不过那股子怒火却依旧未平,只听得他激动地喊道。
“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只有一碗,你们看清楚了吗?”
一边说着,六子也是将自己空洞的肚子和手里的凉粉展示给了周围的食客看。
可惜那些食客看到这幅场景却都被吓得不行,竟是直接一熘烟地逃走了。
那陈四更是吓昏了过去。
武智冲却还没有出戏,竟是又下跪了一次,然后直接喊道。
“六爷,佩服!”
“我这就给你去请大夫!”
说着也是朝着酒馆的外面跑了。只剩下胡万带着笑意坐在椅子上嘲弄地看着六子。
到这六子彷佛也明白了,或许这些人根本都不在乎他吃了几碗凉粉。
六子此时的心中也是空落落的,不过随即他便看向了胡万。
“该你死了。”
这已然是他用命证明以后最后可以用来聊以慰藉的彩头了。
然而这时,胡万却直接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快不行的六子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只吃了一碗的粉,你上当了。”
那脸上的自得,丝毫没有注意整个酒馆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一个身影在角落里看着。
而门口更是已然有几人冲了进来。
“碰”“兹”
两个声响同时响起,不过巨大的枪声还是盖过那利针入体的声音。
而此时的胡万原本还剩下的那一个耳朵,在这一声枪响之后也是直接落在了地上。
而旁边闯进来的老三更是直接用枪顶在胡万的头上,正对着张牧之说道。
“大哥让我崩了他。”
而另一边刚刚放出那枪的张牧之却和马邦德扭打在了一起。
只听得马邦德一边拦着,一边还在叫嚷道。
“不能杀啊!不能杀!黄四郎就想看到你这样,一脸的败相。”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而另一边胡万更是叫喊着。
“你不能杀我,我是黄老爷的人,是他自己划的肚子,和我没关系。”
听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话语,又看了看已然有些奄奄一息的六子。
张牧之还是放下了枪。
只不过见到张牧之这样的反应,老三却忍不住说道。
“大哥,别听他的,让我崩了这个家伙。”
可惜这时马邦德却还在说道。
“不能杀,六子就白死了。”
而奄奄一息的六子,此时也是停了原本那不断重复的那句。
“他输了!”
反而少有的说道。
“师爷说的对!”
听到这话,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六子,此时的张牧之发现他还真拼不住黄四郎。
他兄弟就那么几个,折一个就少一个,已然有了牺牲他自然不相信再有更多的牺牲。
不过这一次他得和黄四郎玩到底,以前他玩不过,现在他却只能玩到底。
但他也知道他不能明着来,得换个路子。
不过心中的坟墓却如何也卸不掉,只见他直接一枪又一枪地打在胡万的腿上。
随后便对老三说道。
“把这狗东西给我扔出去。”
“让他给黄四郎带个话,就说得见见了。”
随后便不再理会这一群人了,只想着最后再听这个被自己当做儿子的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虽然叫了大夫,可张牧之又不是白痴,这样的伤口,就算是医生就来了,也是凶多吉少。
所以此时的张牧之也只能如此,他却没有发现在这大堂中,一个身影却是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人还没死,没必要哭丧着脸,要不让我试试。”
如果是往常正常情况下,张牧之怕是会直接拿起枪,对着这不开眼湖弄他的家伙直接来一枪。
可现在听着这话,他却莫名希望这人所说是真的,甚至从心底有着一点相信的意思在那。
不过当他抬起头时,他却看到了一张年轻地有些过分的脸。
虽说气质不凡,可这样一个看上去十岁的小娃娃属实是难让他信任。
不过貌似如今他好像已然没了别的选择,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毕竟或许他也有希望遇到当初那种来医治将军的能人异士呢!
只听得他迫切地说道。
“救救他,你若是干成这事,我张牧之欠你条命。”
而对此,赵衍却没太在意。
他等的就是这一句,医者救人是本分,但也需要诊金。
出于本心,当事情快发生时他自然得劝,可劝不住他也不会强求。
但是事情发生后,原先与他无关的人便成了病患。
而病患于他而言便只有应不应该治而已。
这一点无关乎诊金,只论该不该,他没有自己师兄王子仲那般一视同仁的胸心。
对于于他来说的恶人,他只会直接送他下地狱,而不会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