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局稳定,窦太后集团与王娡姐妹的集团虽然偶有摩擦但是两个集团在前朝的领军人物都对当朝皇帝拜服,平息这些摩擦并非难事。
窦婴自然是窦氏集团的领袖,田蚡也坐稳了王氏姐妹的代言人,因为刘越精明睿智这些朝臣虽然各有团体却左右不了什么大事,只是作为皇帝总不能事无巨细的都拿来过问,窦婴和田蚡的实权还是很大的。
窦婴这个人对钱财之类的没有什么欲望,只是窦氏家族的繁荣是他所真正关心的,只要不涉及大汉社稷不关联窦氏子孙的事窦婴一般都会让着田蚡。
田蚡也知道窦婴素来忍让自己,所以对窦婴也算尊重,再也不像前些年了没事就想给窦婴府来一炮,不过田蚡与窦婴不同的是田蚡他对钱财的迷恋达到了这个时代的顶峰,美色次之。
他田蚡背后虽是当朝太后,已然是金山银山在手,可是他仍然欲要收纳天下之财,他一朝丞相,没去贪污,他府门客都在帮她做生意,从街边饭馆客栈到青楼妓院田蚡没有不伸手的,而且做什么都是市场规格最高的。
一时之间田蚡的各种生意分号遍布全国一时间风头无两,当朝丞相,国舅爷的生意自然信誉度极高,加田蚡格外用心经营,所做的行业无一不是翘楚,刘越看田蚡做的热火朝天倒也纵容,没想到田蚡有做生意的天赋。
这天西域诸国遣使来汉,想派人来汉朝学习人文知识,刘越欣然应允,诸国使臣到来于情于理都应该宴请,刘越身为皇帝出于尊重邻国也应该一同吃一顿。
席间的众人都很开心,汉朝歌姬唱罢,西域女子又翩翩起舞。
“陛下,臣偶得一物,臣觉得异常精美,献与陛下。”田蚡神神秘秘的。
“舅舅又有什么稀罕玩意?”这些年田蚡搜罗天下玩物给刘越把玩。
田蚡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之后居然是一块鸡蛋大打磨的不错的琥珀,琥珀里一个小壁虎栩栩如生。刘越突然来了兴致,他对这个很有兴趣。
“舅舅在哪得来的?”这个虫珀还是很稀有的,刘越素来喜爱。
“下面的人收来的,我只是吩咐搜集,那臣以后也让他们打听一下来历。”
熟悉刘越的人都知道这位皇帝不喜欢金银之物,反而对精美的石头和稀有的木材更感兴趣,所以田蚡等近臣只要得到就马献出来讨皇欢心。这几年刘越的收藏已然很丰富了。
席间这些西域使臣频频过来敬酒,刘越也乐得与这些西域人碰杯,只是西域使臣也不全都会说汉语,有的人端着杯来恭恭敬敬的说了一对刘越却只能听得懂一两个词,这就有点尴尬了。
就在这时候田蚡看出皇帝刘越的尴尬凑前来给刘越翻译的由来有回,无论是那个国家的语言,田蚡翻译成汉语说给刘越,刘越回话之后再翻译成番邦语言讲给使臣听。
刘越乐坏了,这史书可没记载过田蚡还有这么强大的语言天赋呢。
“舅舅,这西域语言也有十数种吧?”刘越问田蚡。
“回陛下,应该是一十有七。”
“舅舅全学会了?”
“为了通商嘛,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一句汉语不会说,度量衡也不统一,做起买卖来臣总是吃亏,一气之下臣就开始学习这些语言,久而久之便学会了,其实这十数种语言内互通之处很多。”
田蚡果然还是在钱的驱使下学习的。
“舅舅之才不亚于朝中任何一位,那日后与诸国的沟通就交给舅舅吧。”
“谢陛下。”
田蚡自然是喜欢这差事,以汉朝官员的身份接触甚至出使这些国家那这些商品的一手消息就尽皆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舅舅好好做,生意也是一样,近来我想和舅舅谈谈,对于舅舅的生意朕有些想法。”
田蚡闻言大惊,莫不是自己做的买卖太大了,让皇不悦?那自己可就危险了,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外甥做事的手段,不动声色间就让梁王老实了,这可不是感情牌能起到的作用。
“舅舅不用多心,是好事。”
“陛下这么说臣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