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我自问还没这个能力,偌大的天下若是交给我一个废人岂不是被人笑话?我再给大单于辛苦打下的江山倾覆了。”
“那怕什么,破江山没了就没了,那咱们就再回到草原继续放牧。”
军臣单于对固定的领地不感兴趣,只要在草原无敌就好了。
“大单于就是洒脱,来,敬一杯大单于,我大匈奴必成大事。”中行说端起酒杯向着四周单于王庭的战士们行礼。
梁王府中空荡荡的偏殿里梁王端着一碗酒独自坐在榻,此时的梁王没有了平日里接人待物如沐春风的感觉,阴狠暴戾的表情下还带着深深的愁容。梁王能不愁么?
自己意欲夺了帝王大宝,可是却被太子的先进武器折服,他亲眼所见,这种武器下攻城略地根本是无稽之谈。
筹谋半生了,景帝还没靠走又眼看着太子崛起,他不是不努力,那太子所说的土炮他也暗地找人研制过,生生做出了一模一样的炮台,也模仿出了炮弹,可是如何发出那威力惊人的一炮呢?
梁园下百思不得其解。梁王自身潜伏与刘越帐下,只求学得一二,梁王也想立于不败之地,给梁国也建立起这不败的炮台。
只是太子府下对这诀窍保护的极好,如铁桶般滴水不漏。后来梁王也想明白了,太子府有郅都,这只苍鹰寻常小吏见到他双腿都要发颤,他培养的太子手下岂是寻常人所能突破的?
梁王现在的生活两极分化特别的严重,半天要做那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英明王爷,晚独自分析白天所得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得到郁郁寡欢。
刘越可不知道梁王在私下是一个什么状态,他也不想知道,只要给他办事即可,至于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他刘越若是长大了他惧怕梁王?那可真是笑话。
汉景帝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近些天没什么事就召来刘越刘彘和王氏姐妹。
“朕真是不想死啊,朕不是贪恋这世间繁华,朕是想看看没有匈奴作乱的大汉,看看蓬勃发展的大汉。”
汉景帝这个皇帝虽然不是千古名君但是其勤政和节俭堪称帝王之最,就算到后世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人也就只有清朝的雍正了。
“父皇不要心急,已经入秋了,想来匈奴也不远了,他们来犯的时候一定会屁滚尿流。李广已经训练了一万多箭手,相信定然所向披靡。”
刘越深知汉景帝不贪恋这帝王尊位,他是真的恨极了这些匈奴蛮夷,毕竟从汉景帝还年幼的时候匈奴就经常来犯,匈奴一族在这个时代就是汉朝的心腹大患,每一位当权者都恨不得生啖其肉,喝其血。
“父皇,儿臣愚钝,不能如太子殿下一般纵横军事与朝堂之中给父皇分担,但是儿臣愿意侍奉父皇左右。”
刘彘看着病重的汉景帝含着泪说出了这些肺腑之言。
“越儿,彘儿,你们都是朕的好孩儿,彘儿,这江山社稷我已经传给了你弟弟,你终其一生都要保护他啊。”
汉景帝怕日后刘彘羽翼丰满会对刘越起了不臣之心。
“父皇放心。”
“越儿,朕走后你继任皇位,但是你要有仁善,万万不可对兄弟下手。帝王之位权力可谓滔天,但切不可迷了心智。”
汉景帝很担心以后刘彘的安危,刘越自然是最优秀的皇子了,但是反观刘彘虽然不如刘越,但若是以资质来讲也是远超凡人。
若是他日刘越起了杀心,彼时没了汉景帝和窦太后的制约,刘彘危已。
“父皇大可放心,儿臣与十哥从小一起长大,即是亲兄弟亦是表兄弟。儿臣并不是弑杀之人,即是他日十哥反我我亦不会伤了十哥性命,儿臣对天起誓。”
汉景帝看着两个优秀的儿子心中甚是欣慰,只是在感慨,自古有云,一山不容二虎。不知道自己这大汉江山能不能容得下自己这两个天资聪颖的儿子。
秋风萧瑟,匈奴浩浩荡荡的军队跨过草原一路飞驰,杀向大汉国土。
太子府下,配备齐全,一万余人尽皆目光如炬,面容坚毅。
刘越站在校场缓缓拔出宝剑。
“太子府,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