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此类利器府有三百有余,其余的还在赶制中,要赶在深秋之前全部制好,那时候匈奴可就打过来了。”
刘武一听这个数量好像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这个数量守住京都已然毫无问题了,自己没机会篡权了。
此前所有的幻想全部破灭,这还怎么打?不是一个量级。
梁王还沉浸在土炮的威力中的时候李广又来给他体验了一下李广被称为满天星的土雷。
梁王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
“这下我大汉无忧了,匈奴危已。”毕竟身居高位多年,刘武转瞬就从那种吃惊中脱离。
“此为土炮,架设在城墙效果更优,只不过侄儿心里尽皆放在土炮的赶制,不知道叔父可否愿意改造一下边城城墙?”都说梁国富庶,那你就出点血吧。
“当然愿意,尽力而为,为国为民。”刘武再一次感觉这个太子不简单,眼下只能先应下来。
“叔父,郊外三十里处有一颗大槐树,坊间传闻,对树许愿很灵的,叔父往来京城路过此树请帮侄儿许愿,父皇康健,国泰民安,匈奴尽灭。”暗中戳一戳刘武的脊梁。
刘武知道自己带兵前来的事情已经暴露了,太子不去戳破他当然顺着太子往下说了。
“哦?不曾见过,回去的路定会仔细寻找为太子许愿。”刘武此刻明白,武力逼宫是不可能了。
刘越让土炮在梁王面前露了一手后梁王自知再继续待在京城也是无用功辞别了刘越回梁了,刚回没多久刘越就派人送来了边城改进城墙的图纸和要求,刘武气归气却也只能咽下去
安排人准备改建城墙的事宜,如果全部按着刘越的要求改建这城墙虽不至于掏空梁国国库但是这笔花销也足以让刘武肉疼。
劝退了梁王之后刘越替景帝暂时操持着国事,每天看着繁重的奏折一个头两个大,心中暗想,一定加速郡县的自治,这事无巨细全都汇报给皇宫这皇帝做的能不累么。
大事需要定夺自然要报,但是一些琐碎的地方治理方案完全可以由下面的人自行安排,古代这制度真是没有效率还繁琐而且搞得大家都累。
景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尽管皇宫搜集的天材地宝都用在了他身却也无法再让这个操劳一生的皇帝龙精虎猛了。
刘越每日都去探望景帝的病情,景帝的病来的太突然了些,在刘越心中景帝应该还有十年左右寿命才对,至少自己十几岁了,很多事情办起来也方便很多,现在以一个小孩的身份很多事情都很局促。
田蚡封侯之后意气风发,加太子监国,他田蚡在京中地位水涨船高,每天除了太子府的相关事宜之外还有参加不完的宴席和各种阿谀奉承,以往那些对他鄙夷的京中肱骨也都称他为田大人,美女,玉器更是收了一批又一批。
相比之下窦婴低调很多,每天给刘越和刘彘授课完了还要操持窦氏一族的族中事务,他很怕极尽繁荣的窦氏一族在自己的手走向没落,从孩子的培养到窦氏官员的一言一行他都兢兢业业的安排调度着。
对于窦氏的纨绔子弟他严格责罚,有资质的孩子他亲身教导,已经走仕途的他引导方向,一番忙碌下来窦婴华发早生,和每日穿梭在宴席中的田蚡形成了天然的对比。
这一切刘越都看在眼中,未来的局势他也有一定的分析,窦氏,和田蚡所在的王氏,还有梁王势力,这三股势力是未来若干年内汉朝内部的主要构成,这三股势力都可以对这大汉天下进行干预。
梁王势力现在稍微逊色了一些,毕竟藩王刘武在朝中名不正言不顺,归心梁王的人数不多。
刘越对于这些势力是一个都不打算铲除,他打算的是让三股势力互相制约,都听自己的话就行,至于私下里他们喜欢玩弄的那些权势和计谋在皇权和土炮面前犹如蝼蚁,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自己军权在握的情况下。
刘越深知,没有人天生就是反臣,一是有了不满的情绪,二是掌权者昏庸,三是没有制约导致最后欲壑难填。
对于这几种情况在刘越看来首先,倘若他们有不满的情绪,刘越可以进行安抚,毕竟从历史来讲自己对于这些人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可以以史为鉴推断众臣的所好。
其次自己熟知汉朝的历史,现在就算已经偏离了正常轨道但是大事件看起来还没有什么不同,例如匈奴的侵犯和各种王侯的表现细节性可能产生了偏差,但是大方向没变,这样一来自己知道的历史还是能借鉴大部分的,总不至于昏庸。
最后,多股势力一定要互相制约,然后自己军权在握,没有人敢有僭越之心,魂穿而来的刘越是不介意使用一些铁血手段的,纵观历史长河所有历史的千古帝王都是历经血与火,想一刀一枪都不动就成就伟大帝王基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