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图。”孟在昔停下筷子叫他。

头一次这么正式。

姜图了然笑笑：“别说煽情的话啊。”

因为他这一句话，气氛明显轻松下来。

孟在昔笑笑：“不说。”

“上次买的那个镯子多少钱，我给你转过去吧。”

她跟姜图其实挺有契约精神的，吃饭穿插着来请客，平日里他要是送花，那她就买水。

分的太干净。

像谈郁说的那样，根本不像谈恋爱。

就像是合作伙伴，你懂吧？看不到磁场的碰撞。

“不值多少钱。姜图似笑非笑：“就当是送给我好朋友的。”

蒋女士说过姜家家境不错，让她抓紧时间好好把握。

一个镯子在姜图那或许真的没花多少，但她心下就是过意不去。

“你把银行账户给我吧、”她执拗：“晚上我给你转过去。”

姜图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气问；“一定要分的这么清吗？”

孟在昔张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怎么想的她心下清楚，姜图似乎……

“在昔，我们只是朋友。”姜图顿顿：“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是男女朋友，当然这段关系取决于你。”

他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中，摆明是看她的态度。

孟在昔以前不是没人追过，她在追许译的时候也有人在追她。

那时候她的态度摆的很明确，一心扑在许译身上。

只是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

会有人一眼抵万年，坠你落陷，但是当一份百般付出却看不到汇报的爱意时，我们都会迷茫。

“先当朋友吧。”孟在昔听见她自己说。

姜图当然没意见，举起双手：“既然是朋友的话，我给你妈妈送礼物就相当于你去你好朋友家里串门的时候给她妈妈带的礼物。”

“等价代换一下，是不是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孟在昔点点头。

或许吧。

两人吃完饭沿着小巷走了会儿，京市的冬天来的不是那么明显，除了那天晚上跟那场雪。

“进去看看？”

是一家老式服装店，开在巷口这条街，不怪。

店主是位上了些年纪的老妇人，屋内暖炉轰的足，打着瞌睡。

“奶奶？”

店主抬眼看他们一眼，顺手拿起蒲扇。

“看衣服？”

孟在昔点点头。

老妇人狐疑的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是男朋友吧？”

长得不错，感觉两人之间疏远了些。

“不是。”姜图替她回答：“我俩是普通朋友。”

“哦。”老妇人没那么见怪，她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儿的没见过：“小姑娘女士围巾在那边，你看的是男士的。”

孟在昔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跟老妇人撒娇：“就是看看嘛。”

“行，就是看看。”

除了其的脾气好。

到底天还是凉了写些，晚上出来的人都少了。

“这围巾都是我自己亲手打的。”老妇人口中带着几分自豪。

男款居多。

孟在昔没再说。

她跟姜图看了圈，给他买了件毛衣。

价格不算贵但也不便宜。

跟那个镯子之间的价格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