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佳钰忽然道，“秦局，我建议给他一个‘乙等功’。”

“乙等功？”秦钟皱眉道，“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这次的事件，如果不是他发现了问题，如果不是他关键时刻用‘流星飞坠’逆转了局势，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去。”张佳钰认真说道，“我觉得，陈羽值得这个乙等功。”

秦钟看了张佳钰一眼，沉默许久，才道：“好吧，就听你的好了。”

顿了顿，秦钟甚是感慨道：“加入第一天获得丙等功，第三天获得乙等功。我现在怀疑，再过一段时间，他都要获得至今只有陈局长拿过的甲等功了……”

……

福泽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对面，一棵松树下。

“奇怪的武器，造就了奇怪的意外。”

一个声音响起，好像在为什么事惋惜，但语气却一点也听不出来。

松树垂下的枝条忽然动了动，仿佛有人经过，被触碰到一般。

但事实上，松树之下，空无一物。

“其实我骗了你。”

声音再次响起，

“我那位朋友还活着，但他蛊惑的那几名觉醒者，都死了……”

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嘲弄。

片刻后，声音消失。

松树的枝条渐渐静止不动。

就像这里从未有任何事发生一样。

……

“陈羽获得乙等功？真的假的？”

听到秦钟的决定，正在跟陈羽在一起指挥其他烛照人员处理现场的童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说乙等功非常难获得吗？不是说要对社会做出突出贡献，阻止了一场规模巨大的觉醒者阴谋才能给予吗？

怎么陈羽这个连枪都没摸过的新人才加入三天，就轻而易举地拿到了？

这合理吗？

这合适吗？

还让不让其他调查人员活了？！

“这是佳钰的提议。这次事件，如果不是陈羽关键时刻用出了萧炎前辈给的匣子，扭转了局势，还不知道最终结果会怎样。一旦让这两个拥有特殊能力的觉醒者逃离，后果将不堪设想。乙等功，也是合理的。”秦钟解释道。

“可是……乙等功……”童夕还想说什么。

不过仔细想想，陈羽还真是为烛照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就算给他乙等功，好像一点也不过分。

至少，如果不是陈羽出手，她童夕会死，张佳钰，可能也会死。

石城安等其他成员，更是会死得不能再死。

“真是我吗？”陈羽笑着问道。

相比起童夕的惊讶，陈羽倒是显得很是淡然，看不出丝毫激动。

“真的是你。”秦钟点头道。

“加入三天就获得了乙等功，你有什么感想吗？”童夕酸溜溜地问道。

陈羽仔细想了想，道：“不过是乙等功而已，好像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确实没啥高兴的，第一天就获得了丙等功，第三天又获得乙等功，冲击力好像也没大。

童夕：“……”

秦钟：“……”

听到陈羽的发言，秦钟和童夕同时无语凝噎。

陈羽这小子，竟然还凡尔赛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乙等功是很多调查人员一辈子都不可能获得的功劳！

谦虚一点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