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仁、普义、普智、普信,你们……咳咳……听师傅说……”中年和尚艰难的嘱托着。
“师傅你说。”开口说道。
“师傅你说。”其他众弟子也哭着说。
“把……袈裟带出去保护好……”师傅说着将手伸进自己衣服的怀里,想要往外淘什么,应该就是那件师傅所说的袈裟。
“你们也……藏好……还俗……”师傅说着用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指着他们屋里的床,“密道……普智带着袈裟……”
师傅说完这句话,指着床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普智就是唐学贤。
“师傅……师傅……”一众弟子呼喊师傅。
少顷,年纪最大的普仁停下呼喊,小心翼翼的将师傅揣在怀里的手拿出来,师傅的手正在死死握着一个包裹,这里边应该就是师傅说的袈裟了。
师傅说的袈裟,在场的众弟子是知道的,那是振寺之宝了。
他们小时候就听寺内一些年纪较大的,师爷那辈的人回忆,在以前皇家还礼佛的时候,那件袈裟可是皇都要不远千里也要来瞻仰一番的。
那些老和尚每每提及此事还会唉声叹气,感叹时光易逝,风光不在。
也有的老和尚会忍不住一些不合时宜的非议,普智,也就是现在的唐学贤就听到过一位修炼金钟罩的师叔祖说,什么圣求长生误了社稷,害了天下,受苦的还是普通百姓。
每当这个时候旁边的其他师叔祖就会呵斥他噤声,并对在场众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把之间事情烂在肚子里。
最后道几句“阿弥陀佛”,结束这样的争论。
唐学贤,也就是现在的普智也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
现在的他一直有一个疑惑,那就是师叔祖说的老百姓受的苦是什么?
普贤是不觉的苦的,他从小就生活在寺庙里,跟着自己的师傅。
他在他的师兄弟里是年纪最小的那个,因此也受到的照顾最多。
寺内每位师兄弟都是由产业的,像现在不在的普礼,因为办事周到,所以是为数不多唐学贤这一辈出去帮助师叔们放贷收贷的。
唐学贤现在也要管理靠近寺院有些距离的五十亩的良田。
他们师兄弟刚好五个:师傅给取的法号也是很奇怪,仁义礼智信。具说师傅因为给自己的弟子取的这几个法号,还被主持叫道大殿当众训斥。
但师傅取的法号终究还是没改,私下里普智听师傅同辈的一些师叔提起过。
自己的这位师傅原是及第过的,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后来因为得罪了什么人,被陷害的家破人亡。
本是要杀头的死罪,但是师傅先一步来到寺里,割去了三千烦恼丝,出家当了和尚。
师叔在说这些的时候还隐晦的像唐学贤透露,他师傅其实是有背景的,不然师爷是不可能收代罪之身的官员的。
反正师傅的命是保住了,唐学贤知道后,也没有去找师傅深挖那段他不堪回首的往事。
佛经里总是说放下,估计师傅在给自己几人取名之后,也已经放下了。
反正,师傅现在肯定是放下了,因为师傅已经圆寂了。
马也许他们几个人也快了。
因为门外已经传来了喊叫声。
“这有血迹,过来几个人!”
普仁没有多想,把装有袈裟的包袱往唐学贤怀里一塞,说道:“普义咱们俩顶门,普智、普信找密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