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啥？”

回过神来，陈凉忍不住问道。

“唔…在找些很平常的，但值钱的东西，哪怕是黄金的粉末也好。”

时初霁显然不会被自己的储物空间卡住，她可灵活了。

“还惦记着养我的事呢。”

“若不做点什么来养你，真怕你哪天又猝死过去了…而且，白吃白喝许多，难免有些不妥。”她冷哼一声，给自己挽尊。

“没有，没有。”陈凉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认真说道：“呆子，我们又不是那种谁养谁的主仆关系。而是，可以说是……交易，或者也可以说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嗯…？”

“你指导我修炼、打好肉身基础，我做饭就多做你一碗的，没什么。”

“不必说这些无用的。”

时初霁轻轻摇头，冷声道：“不要误会，单纯我就是想养你。”

“……真霸道。”

陈凉碰了壁，一时感叹。

还以为现实会像漫画或小说的剧情那样，他认真说出那些话，然后，时神女感动的美眸流露泪水，然后自己跟她有一点点感情的提升呢。好感度这东西，能拉高一点，就是一点。结果人家霸道的来了这一句，没法说。

“神器丹药不能卖，因为会打破秩序，引起动荡；也没有杀人挣钱的出路，这里干脆没有杀人悬赏令；你们这儿规矩太多，太麻烦了。”时初霁抱怨道。

“挣钱的活都在刑法里，哦对了，有空你看下。”

“陈凉。”

“咋了。”

“我们，去推翻旧秩序。”时初霁顿了顿，眼眸深邃，“创立属于我们的第二个大千神殿。届时，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

这话是人能说出来的？

好吧，她还真不是人。

如果真闹起来，几发伊万核弹下去，都不见得能伤她分毫。

尤其是那一手操纵空间的诡异法术，说不准能把愚蠢人类的伊万核弹转移目标，转而痛击人类自己。

陈凉满头黑线，嘴角微微抽搐，“你还不如去卖神器丹药，拼拼运气呢。”

“那你又不让。”

时初霁柳眉微蹙，抿着红唇，很不高兴的样子，“早知会有这一天，当初就不该视黄金为俗物，早该准备一些。哦，对了，说起来我始终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为何在你们普通人之间，黄金如此值钱？”

“对普通人来说，还是物以稀为贵吧，它本身就有价值。然后，对像我这样一小部分人来说，其实……黄金也是挺浪漫的。”

“……哦？”

“你过来下。”

陈凉领着她来到阳台，这里，架着一台网购买来的低端天文望远镜，只能看个亮，看个大概。

他很小就喜欢看天文星空，或者说，每个人的童年时期都是如此，只不过在长大后，渐渐不再关注天上的星海，而是专注于前方的道路。

他解释道：

“在我们这儿，有一门知识学科，叫天文吧。”

“你看天上的月亮，用小说的白话来描述就是……圆月皎洁，月光银白。但实际上，月亮本身并不发光，它是反射太阳的光线。而在天文中，太阳有另一个名称，叫作恒星。”

“黄金的诞生，始于比我们头上的太阳，还要宽广、明亮许多倍的恒星。当恒星走到生命的最后，作为超新星爆发后死去，成为名为中子星的尸体，与另一颗中子星相互的合并碰撞、爆炸，才会诞生黄金。”

陈凉解释道：“黄金是亘古恒星的余晖，来自于云海星空之外，正因如此它才显得浪漫。就像……就像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