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胖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得了胡紫的青睐。”
另外一士子衫的青年愤愤不平道:
“不止如此,听闻紫姑娘还为他自降身价!”
“他一个矬子,凭什么!”
卫景听着两侧人声,咂咂嘴,郭叔不愧是过来人。
看方才那样子,也不像是会有何种脏东西缠身,
倒是他想多了。
于是在一楼寻一雅座,点上一壶酒,自斟自酌。
一楼喝花酒,旁有乐师抚琴,一壶酒六钱并配一位斟酒美娇娘,
只能看,不能摸,
已被驱走。
来往燕瘦环肥的女子不香么?非要盯着那一个看?
卫景知晓大恒风气开放,对女人并无多少限制,一楼皆是乐南城中良家出身,或乐南县各村镇来城中做工的姑娘。
或是因此地月俸高,或本着钓鱼钓来王老五的心思而来。
闲暇的花鸨见卫景独坐,
心中暗暗思忖,
旁人来此春风楼,只为寻欢作乐,一楼汉子点上一壶酒,恨不得赚尽提壶小娘子的便宜,二楼浊酒之客恨不得一龙双凤,三楼公子哥恨不得尝遍上等红,一亲花魁芳泽。
哪里如这位,独坐饮酒,颇为孤寂,仿佛与周身格格不入,
应是为情所困的痴傻少年,来此一醉方休罢。
这般有情郎,最是可爱。
许久不曾尝过这般纯净的雏郎滋味呢。
花鸨轻舔赤唇,手拎一壶酒,扭着纤细腰枝走来,扑在卫景怀中,在他耳边轻吐幽兰,笑吟吟道:
“公子何自独饮?不如我来陪公子可好?”
感受着怀中的娇躯,卫景洒然道:
“旁人女子,无需多伴,若是妈妈相陪,自无不可。”
“妾身闺名蔓竹,不知公子大名?”
说闺名,这是让他莫叫她妈妈。
卫景阅历丰富,花蔓竹自小混迹青楼,同样是个中高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渐入佳境,
纷和着月至中天时空气中传来的暧昧之气,
花鸨开口言语道:“公子可知春风楼花魁,不如往楼上一见。”
卫景不知今夜花魁已被城中豪强公子包场,
不疑有他,起身与花鸨上楼。
花鸨心中所念则是,既然这卫公子没动静,那自己便先将他诳至厢房,反锁门窗……正行好事。
二人行至三楼,却陡听一房内一声惨叫。
是郭叔!
这,这么刺激?
花鸨面色一变,多年经验使她能够迅速判断出,“声音不对。”
连忙敲门。
“阿紫,阿紫?”
房内无人应答。
此刻,花魁清莹小解,恰好路过,亦凑上敲门。
卫景推开二人,动用蛮力,一脚踹去。
连踹数下,门方敞开。
一阵冷风拂过,
是因窗口洞开,与门对流而成。
门内,郭金正躺于床榻,不知死活,胡紫躺在地面,躯体半遮半掩,尚有意识,哭哭泣泣道:
“妈妈,有一条狐狸妖精害了郭郎,若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亦将命不久矣。”
卫景冷笑一声,走上前去,真气丝线勾连,正要唤出二爷,予装模做样的妖精一击,
那‘胡紫’却异常警觉,感受到卫景丝丝缕缕的真气调动,登时炸毛,幻作一尾赤狐,自娇躯中蹿出,倏然跃至窗台。
“练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