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丁奇来说,这是一次必要的冒险。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身上的黑焰虽然比起一开始要小了很多,但就是这么一点火苗,意外的顽强,仿佛要追随他到世界尽头。
烧伤逐步严重,上演无休止的循环,西阁与南阁和谈在即,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
难道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吗?
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
一直以来以谄媚示人的丁奇显出几分狠厉,在他眼里,匕首的刀锋与叶榕的肌肤应当是一对绝配,只需简单的加工,它们将亲密无间。
三个人的能力共同生效,让这次的加工半途而废。
叶榕贴心地为丁奇的匕首附上火焰,从刀锋到刀柄,无微不至。
火焰升温,丁奇咬紧牙关,始终握住匕首。
孔奉泽瞥了丁奇一眼,随意地打了个响指,接下来,疲劳降临,丁奇的每一寸肌肉迅速萎缩,心力也被明显地消耗,睡意、口渴、饥饿,接踵而至。
丁奇不甘心地继续朝前挥刺,用力过度,他的手臂与小腿开始抽筋。
匕首掉在地上,丁奇跪在地上,仍然怒视着自己的目标,颤抖着身体,尝试重新站起。
黎风为这场闹剧收尾,客厅的盆栽被狂风吹落几片绿叶,它们轻飘飘地落下,在半途化作锋利的刀刃,被另一股向上的清风抬送,切下丁奇的手臂,切进心肺,优美地划出弧度,然后从膝盖直直地插进地板。
丁奇在临死前,听见叶榕平缓的声音:“抱歉,我们骗了你。其实没有所谓的因果,你还有机会向我们复仇。”
他其实对黑火与因果的说法一直半信半疑,但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复仇,当然要复仇。
世界最伟大的丁奇,将向所有对他不敬的人复仇。
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尽力咧开嘴,作出嘲讽的笑,牙齿的缝隙间充满血液。
数秒后,丁奇的身体被一只布娃娃替代。
徐峰看到叶榕没事,悄悄松了口气,他对孔奉泽展露笑容:“最终老鼠被处以极刑,能否稍解你心中的怨气?”
“只可惜他还有替死的人偶。”孔奉泽不咸不淡道,“你们把镖收起来,我让邱雨放下匕首。”
徐峰不依不饶:“作为闯入者,你们应该先放人。”
于敢冬怒视徐峰:“嘴上说着不知道,背地里却早就盯上了敬神村村民,理亏的明明是你们!”
“很好,你很好。”孔奉泽眯起眼,“你刚刚应该看见丁奇的下场了,我可以让你浑身瘫软,连动镖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哦,那黎风的叶刃能在你的身体里跳一支舞。”
“在邱雨把她杀死之前?”
“也许是火球砸在于敢冬脸上之后。”
“你想比比速度?”
“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