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泽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中有了大概,于是追问道:“杨怀年那小子还在不,他有没有跟着大丫一起跑?”
张大山摇了摇头:“昨天和今天早上我都去铁匠铺看过杨怀年那小子一直都在好好的上工,没跑。不然我也不会报官。”
徐天泽眼珠转了转,心中瞬间锁定了对方,按照简单的分析逻辑,杨怀年还在铁匠铺上工,这有些太奇怪了。
凡是正常人知道自己的对象,无缘无故失踪,二话不说也要请假,跟着一起寻找。
而杨怀年居然无事发生般的继续干活,态度正常的,有些不正常。
“张老先生走,带我去看一看。”
“好,”张大山招呼一声,头前带路,穿街过巷,三人来到了,一家豪华的门店。
进来后徐海川作为镇上的捕头,轻车熟路的与掌柜小二悄悄摸摸的说了几句话,就带着二人穿过整齐的锄头,叉子镰刀菜刀等货架。
来到了后堂。
来到后堂,徐天泽只觉得进入了另一片天地,先开门帘,站在回环的楼梯之上,望下看去,大地被掏空往下有百多米,一个个的炉子,烧的红彤彤。
络绎不绝的打铁声在下方来来往往的汉子们,挥舞的铁锤下响起。
“哪个是杨怀年?”徐天泽心中一边感慨这超出规格的锻造间,一边向张大山询问着。
“我找一找。”
徐天泽看着扶着栏杆张望下方的张大山,忽然想起了婚事中的另一个主角李家公子,于是继续追问道:“李家那边怎么说?你闺女没同意是不是那边怀恨在心”
“不可能,婚事都已经谈妥了,就缺告知乡里的亲戚朋友把事给定下来,这是和李家那边扯不上。”
一旁同样在找人的徐海川不屑冷笑道:“我说老张头,我要是你家闺女我也跑,啥都谈妥了,都谈妥啥了呀?我看,你是收了人家的彩礼吧?李家的彩礼之重镇上谁不知道。”
“哦!”徐天泽眨巴了一下眼,心中好奇的问道:“张老先生收了多少彩礼?
张大山脸色胀得通红,很想反驳,但这事确实是事实,说起来自己的那份彩礼收的很不地道,说起来简直丢了自己这张老脸,支支吾吾的:“那个……收了。。。收了。”
看到对方支支吾吾的神色尴尬,徐天泽心中更是好奇,于是继续追问道:“这有什么好瞒的,到底收了多少呀?”
“十锭银子。”
徐天泽忍不住多看了张大山两眼,好家伙!
怪不得,徐海川张口闭口卖女儿。
家境不好的人,可能给的彩礼就几块肉几条鱼几只鸡再来几筐鸡蛋,这李家提亲只能说太高了,高的过分。
一锭银子重于一两,十锭银子一万铜钱,不吃不喝能让一个正常的家庭干上大半辈子。
这彩礼放在这个世界妥妥的天价彩礼。
不算那些穷人家,正常人一门婚事,双方来回桌椅板凳嫁妆加上邀请朋友的酒席,银子换算下来,也就在六七百枚铜钱左右。
要指导按照物价,在这个世界十两银子可不算少了,可以盖个漂漂亮亮高屋大房,可以买两头牛,也可以买一块好地,真就是卖身的丫鬟,也绝对超不过5两银子。
“我这都是为了闺女好啊!有好人家不嫁,总不能由着她往火坑里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