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毒液正在恐惧毒气的反应釜里畅游，他完全陶醉在了这恐惧的海洋里，这里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纣王的酒池肉林。

就在毒液徜徉其中的时候，凯恩直接一个传送门开了过来。

凯恩怎么都没有料到，毒液这逼居然泡在恐惧毒气的实验药剂里，他一开门，反应釜里的化学药剂直接朝他脸上砸了下来。

而反应釜内的压力之所以突然爆跌，就是因为凯恩把传送门开到了反应釜里面。

凯恩被化学药剂泼了一脸，他的脸变得惨白。

“我尼玛……”

凯恩立刻关掉传送门。

哈琳听到院长办公室里像是有水泼到了地板上，然后她又听到了凯恩破口大骂的声音，于是立刻跑进来查看。

接着，他就看见了全身湿露露的凯恩以及他那张白的恐怖的脸。

“凯恩院长！凯恩院长？你怎么了？”

哈琳焦急地询问着。

“没事，我没事，哈琳，不知道是谁从上面泼了一桶水下来，他死定了！”

凯恩指着天花板上的那个窟窿，他强行解释办公室里这么多水的来由。

最新的恐惧毒气无色无味，这时，凯恩还没有意识到，这其实就是恐惧毒气的实验药剂。

泼洒在办公室地板上的恐惧药剂迅速挥发，很快就影响到了凯恩和哈琳的大脑。

在过于浓烈的、不完整的恐惧毒气的影响下，凯恩出现了幻觉。

他看着眼前的哈琳变成了小丑女哈利奎因的样子，而她说话的声音也异化成了癫狂、讥讽的怪笑。

这就是凯恩内心所恐惧的东西，他害怕哥谭真的成为一座疯城，他害怕阿卡姆真的变成一座充斥着疯子怪笑的疯人院。

疯狂与怪诞席卷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保持冷静地思考。

不止是凯恩，哈琳的状态也不太正常。

她最害怕的事情是没有一件可以让她执着去做的事情，就比如学习中医、给凯恩当助手。

如果哈琳找到目标，她会非常执着的去追求这件事情，那样东西，或者说某个人。

但是现在，哈琳好像一下子丢失了行动目标，她陷入了一种荒谬又不知所措的行为怪诞。

凯恩毕竟是个法师，而法师最重要的就是对心性和精神力的修炼，他能感觉到自己这种不正常的精神状态，原本他是能够抵挡住恐惧毒气的影响的。

但是不要忘了，现在的凯恩并不完全是凯恩，他的灵魂里融合了一只来自十恶地狱的深渊魔鬼。

凯恩每使用一次他的力量，自身的灵魂就会被挤占一部分，直到最后，火恶魔会彻底占据他的灵魂，在他的肉体上重获新生。

因此，凯恩实际上是一直与体内的恶魔保持着一种抗衡的关系，只是现在对方占据的灵魂还很少，正常情况下，他是完全可以压制住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压制不住的地步，他就必须像古一那样，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关起来闭关。

古一现在就属于是能抗一波是一波，抗不住就拉着对方自爆。

在抗衡体内恶魔和抵抗恐惧毒气的双重压力之下，凯恩逐渐远离自我认知的意识状态，进入到本我和超我的双重纠葛之中。

凯恩的本我意识是想追求平稳安定的生活，在哥谭当个小透明，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但凯恩的超我意识则是想称霸哥谭，把所有反派都按在地上摩擦，就算是达克塞德来了，也得给他乖乖滚到监狱里去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