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为诡异的是,乌尾蜻蜓卵所种之处皆会浮现一个小小的梵文图案,它的效果就是避免被一些降头的破解之法破坏,保护乌尾蜻蜓卵的成长。最后乌尾蜻蜓卵在中降头的人体内吸取生命的精华,而中者身体表面慢慢的会变得坚硬无比,如同佛陀金身一般,但是人的神志也会慢慢地消失殆尽,直至最后乌尾蜻蜓破体而出。
这种狠辣阴毒的经文蛊虫施展的降头之术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佛陀降。
顾名思义,佛法和降头共存,阴暗与神圣相互辉映,无解之蛊。
降头的破解之法也属于是阴法,所以白衣阿赞的破解之法来对付由佛法保护的阴法降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为钟其君治疗的白衣阿赞,即使是识破了降头的来历,也是无从下手,爱莫能助。
钟老爷子一听之下顿时肝胆俱裂,无解的蛊法,这世间怎么还会有如此狠辣阴毒的降头,钟老爷子一时之间完全没有主意,失去了方寸。
就在这时,黄大仙庙祝,清严法师提出了一个可行性极高的建议。
那就是找寻正法的另一个堂皇正道用来克制经文蛊虫的生长!
于是在清严法师的带领下,钟老爷子带着孙儿钟其君,来到了内地的龙虎山,借由清严法师与龙虎山天师道一脉的交情,请出了当代张天师救治钟其君。
可是这般诡异阴狠的佛陀降,当代张天师也是头一回见识,并不能破解根治,无奈之下,终于想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办法。
“什么办法?!”
洛欢听到这儿,突然兴致大发,打断了清严法师的讲述,问了一句。
被洛欢打断话题的清严法师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褪去钟其君上半身的衣物,轻声说道:“就是以肉身为符纸,金针为符笔,鲜血为朱砂,在其君的后心处书写镇邪符箓!”
只见钟其君浑身布满了诡异的暗青色的梵文图案,下面微微鼓起一个个小囊肿,犹如三岁孩童随笔乱画的一般。
转过身来,只见钟其君的身后脊梁骨正中央,一道隐隐显现红光的镇邪符文竟被人用纹身的手法给刺了上去。
洛欢看的是目瞪口呆,能想出这样的奇思妙想,真不愧是龙虎山的当代张天师。
清严法师继续说道:“唉,张天师修为高深,仅用了半年时间,就为其君刺好了这道镇邪灵符,可算是保住了其君的性命,但也只是压制住了经文蛊虫的生长速度而已。”
钟老爷子在一旁神色黯然的说道:“这十五年来,其君每日都要忍受虫蚀毒沁,每天都好像生活在地狱边缘一样,我们看见了也是心痛万分,可是却又无法根除。”
接着又一脸期希的望着洛欢和左雪依两人,心中升起了无限的希望。
虽说洛欢和左雪依的年岁太过年轻,但是这两人却是道行高深之辈,不容小觑,左雪依根本没有搭过钟其君的面,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说闻见了虫子的臭味,可见其眼力精准,经验丰富啊。
况且修行界也不是以年岁为尊的,要是年岁大了就表示道法高深,那自己这种已经土埋了半截脖子的待死之人,只要开始修行之路,那岂不是也成了陆地神仙了吗?!
想到这儿,钟老爷子的眼睛也慢慢地明亮了起来,对洛欢和左雪依救治孙儿钟其君的降头,越发的充满了信心。
左雪依围绕着钟其君缓缓地走了一圈,双手环胸,抚摸着下巴,自顾自的嘟囔着:“嗯,却是有些难办,要是姜一峰在就好了,他的狐火一烧一个准,保准这些降头无所遁形,可惜他没跟着过来…”
洛欢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说的不是废话吗,一峰也不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啊。
不过看见左雪依神情并不严肃,可见这种寻常修行之人都难以破解的诡异之术,在左雪依看来破解起来并不难办。
“雪依,你打算怎么处理?”
左雪依笑眯眯的眯缝着的那双动人心魄桃花媚眼,娇笑着说道:
“我要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