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信在香江,钟家人也没有这种手段和力量能够驱使军队出动了。
再说了,在香江现在什么事情都要讲求证据,你有证据表明钟少爷的状况是我们做的吗?
就算当着所有人面,大声说是我们做的,又能怎样?你吹咩!?到了法庭你怎么解释这种超现实现象,看人一眼就痴线了?说出来谁信啊!
真要是有什么意外出现,雪依大姐一个魅惑之术下去,直接摆平!
顾华强想一想就觉得乐,真想亲眼看一看钟家人那副无可奈何的面目,自己都能偷笑出来。
阿伦开着车,载着洛欢等人飞速行驶在青马大桥之上,径直开往香江岛。
可是在机场的候机大厅外面,还站着一位孜孜不倦的背贯口的轻佻男子呢。
“今有你家张三爷在此,尔等或攻或战或进或退或争或斗,不攻不战不进不退不争不斗,尔等匹夫之辈…”
一段急速长气口的八扇屏一个小趟子的节选,背的是琅琅上口,行云流水一般。可是却被轻佻男子身旁的一位司机模样的中年男子给打断了,这是钟少爷的司机阿宾。
“少爷呀,你做咩呀?”
司机阿宾急切的摇着自己家钟少爷的身体,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只是来机场接钟少爷回家,没想到看见钟少爷竟然在这儿发神经似的,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跟鬼上身一样。
在司机阿宾的剧烈摇晃中,轻佻男子钟少爷渐渐地恢复了神志,痛苦的捂着喉咙,呜咽着说道:“阿宾?个条女喇(那个女的呢)?!我把声点会咁样啊(我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少爷啊!头先唔知你讲乜,都好耐啦,好得人惊呀(刚才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讲了很久,好吓人的)”
阿宾退了一步恐惧的看着钟少爷,生怕钟少爷是被鬼上了身,不敢轻易靠近一点。
“少爷啊!返屋企揾个南无佬做法,我惊你系沾惹啲唔干净嘅嘢上埋身喽!(回家找法师做个法,我担心你是鬼上身了)”
阿宾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语气信誓旦旦的说道。
轻佻男子钟少爷吓得惊魂失措,脸上顿时煞白一片,急急忙忙拉着阿宾钻进了停在路旁的宾利车里,赶忙催促阿宾开走。
“啊!”
阿宾一下子猛地启动,车子瞬间提速冲了出去,一下子把钟少爷给吓了一跳,叫出声来。
“点咩(怎么了)?少爷”阿宾关切的问了一句钟少爷。
“啊……,啊~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阿宾听见自家少爷又变的神经了,吓得手上一抖,差点撞上了旁边的汽车,引得车上人一顿谩骂。
“扑街啊你!!咗死咩!!”
在青马大桥上行驶的车里的洛欢等人并不知道机场的后续一幕,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笑的趴在地上不起来的。
顾华强坐在车上闲得无聊,扭过头来低声问着左雪依。
“大嫂,你刚才在机场给钟少爷那小子,做了什么法了,搞得他那么狼狈呢,搞笑的是,那小子还在那儿背贯口呢!”
左雪依微眯着那双明媚双眸,轻声说道:“没什么,就是给他脑子塞了一整套的老郭相声全集,让他时不时的复习一遍,多大点事儿啊…”
“啊?!”
顾华强听得汗毛都竖起来了,心中却是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叫了一声厉害。
这事儿感觉好像不太大,甚至来说还挺美的。
没事的时候自己还能说一段相声解解闷,多好啊。
可是,诸位,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个自愿说相声背贯口练习和不会说相声硬说一段贯口,那可是两回事儿。
任何事业,要是感兴趣了,那是福气,做起事来都事半功倍,乐此不疲。
可要是完全不敢兴趣,赶鸭子上架硬来的话,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生不如死啊…
要命的是,这种折磨还会如影随形,不定期的发作,完全没有预料先兆,丢不丢人先搁到一边儿,多影响生活质量啊。
比如说正喝着水呢,突然嘴里含着水给家人来一段口吐莲花,那场景你想想看,多HAPPY!
这整个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