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狗儿带人直接把沈荣堵在了李寡妇的被窝里,如果不是考虑赤身裸体有伤风化,根本不给他穿内衣的机会。
一路之上汪狗儿和庄户们任凭沈荣威逼利诱或者破口大骂,他们就是保持一言不发,反正他们都目的很单纯,就是把人带到二少爷面前发落。
至于沈荣这家伙无论他怎么说,大家都当没听见。
沈荣一开始确实吓的不轻,大晚上的他正跟李寡妇颠鸾倒凤,突然间闯入一帮庄户二话不说就要绑人。
讲真,差点没给他吓尿咯。
不过这货清醒过来的也很快,一看是汪狗儿为首,他顿时来了底气。
反正他叔叔已经答应他了,把柳家田庄的管事一职给他。
所以,在他的心里,自从老汪卧床不起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是田庄扛把子了。
也正因为此,他整天的狐假虎威,从田庄账上支钱,每日里喝的醉醺醺的,一醒过来就拉住李寡妇胡天胡地。
柳天赐来田庄吊唁的时候,他喝的酩酊大醉根本就不知道。
被绑来的一路上,他心里有些犯嘀咕。
平日里三棍子敲不出来一个闷屁的汪狗儿,今天怎么这么雄壮?
就好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似的,到底是谁给他撑腰?
老爷和大少爷整日在军营走不开,老夫人年岁大了腿脚不便,所以他们是不可能来田庄的。
可是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谁给这帮穷鬼庄户们站桩?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安远伯府还有谁能不给叔叔面子敢管自己的闲事。
直到汪狗儿把他带进田庄大院踹他一脚之后说二少爷来了,他的脑袋才嗡的一声大了。
沈荣看到柳天赐的那一刻就跟看到鬼了似的,一声尖叫瘫坐在地上,随即一滩黄颜色的液体流了出来,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打死沈荣他也想不到,原本都成了活死人的二少爷居然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不是见了鬼了吗?他一度怀疑眼前的柳天赐是他过于紧张产生的幻觉,可是大脑告诉他这就是活生生的二少爷。
老汪病倒是一个月前的事情,所以他那个时候就来到田庄代理管事。
后来府里来信儿说二少爷出事,再后来他就飘了,整天风流、酗酒没有一刻是清醒的。
现在乍然间看到柳天赐站在他的面前,怎么能不令他心惊胆战?
柳天赐笑吟吟的看着沈荣:“呦,这不是沈大公子吗?怎么落的这幅熊样子。”
沈荣的魂儿都飞了,二少爷的笑容在他的眼里甚至比丰都厉鬼都恐怖。
此刻的沈荣整个儿是一副吓破了胆子的样儿,说话的时候牙齿咯咯的响声音都带着抖音。
“二表弟,哦不,二二少爷你这是给表哥,哦不,给小的闹哪样嘛?别跟小的开玩笑好不好。
对了,府上老姑奶奶还好吧?”
柳天赐掩着口鼻一脸的嫌弃:“瞧你那副熊样子,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扛?你以为搬出祖母就可以替你消灾挡祸吗?”
沈荣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都快赶上变色龙了。完了,这下子彻底的芭比,彻底的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