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的顶头司,田福贤。
只不过,出现在田总乡约边的另一人,林宇,就让鹿子霖觉得不怎么舒服了。
他的自觉告诉他,这些马车和货绝不是贪婪的田福贤能付出的,绝对是林宇的手笔。
但这些家伙虽不知具体价格,但看着应该不便宜。
尤其是听到田福贤口中,对林宇的承诺与支持时,鹿子霖大感不妙。
“田总乡约,你说林宇要在原建厂,还是纺织厂,您没开玩笑吧!他哪来的这些钱,您可一定要把好关啊,不要被某些人欺骗了!”
“鹿子霖亏你还是个乡约,一点事都不晓,林厂长这是在为原的乡民谋福,你的目光能不能不要这么短浅,还有,你恶意中伤林厂长,必须道歉,不然你是知道的。”
田福贤一番“帮衬”,险些让鹿子霖惊掉下巴,他田福贤什么时候这么公道了?
见鹿子霖还要说,田福贤脸一板,眼神极尽不耐,为了自己的“小官”,鹿子霖不得不低头道歉。
“刚才是我不晓事,小宇得罪了啊!”
林宇大大方方接受了,还不忘戏谑道“鹿乡约有点不情愿啊!”
“林.....”
“唉,别说了,还是正事要紧。”
“对对对,正事要紧,你瞧人家这觉悟,鹿乡约啊你的思想还有待提高啊!”
田福贤趁着机会敲打鹿子霖。
鹿子霖哪不知道这老狐狸的心思,他可不傻,装着不知道的应付了一下。
思绪很快回到林宇的身。
甭管人家哪来的钱,有钱开厂,那就是在外赚花了。
有机可乘的鹿子霖哪不知道见缝插针,别管脸皮不脸皮,没看人家田总乡约都小心捧着吗?
他鹿子霖可不是白嘉轩,好面子活受罪。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鹿子霖自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还没一会儿功夫,鹿子霖就像没事人一样,凑到林宇跟前,这家长那家短的,陈芝麻烂谷子事只要和林宇相关那是一件都没放过。
鹿乡约牢牢抓住中心,一个劲的攀关系。
搞得林宇也是醉了。
“鹿乡约,您有事就吱声,当初那一百银元的恩惠,我可没忘记呢!”
林宇不说还好,一说起鹿子霖可不能选择忘记,心里那个气啊!
尤其是每每遇到白家那两小兔崽子的时候,最是气人。
俗话说得好,一个人想刀人的眼神是掩饰不了的。
但我们的鹿乡约偏偏就做到了,硬生生做出了常人不能做到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他想在林宇的手里分一杯羹。
谄媚的嘴脸,连一旁的田福贤都有些看不下去。
他提醒道“鹿子霖,这厂子可是林宇一手承办下来的,一分钱不出,想捞什么好处啊!”
“嘿嘿,田总乡约,你这话说得就局限了不是,小宇厂子还没建好,哪哪不需要人,身为乡约号召力可不是吹的...”
“人手就不需要鹿乡约操心了,我这个总乡约还是能办好的!”
眼见差事被抢,田福贤坐不住了。
按理说,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还看不,奈何人家给得太多了,能不操心吗?
他鹿子霖算老几,也想和他抢钱?
田福贤已经思量着要不要找个理由,把鹿子霖的乡约给撸下去。
鹿子霖心有不甘,也不想交恶田福贤,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提议道“小宇啊,叔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本事,叔也高兴,这么大的厂子,得有知心人不是,叔在原的分量也还过得去,谁敢不服你的管教,你只管和叔说,你看能不能.....”
鹿子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过,林宇给他的回复依旧是拒绝。
“鹿乡约的好意林宇心领了,小打小闹哪能请得起鹿乡约,再说了,咋仁义村的乡民都是淳朴之辈,哪会欺负小宇。”
最后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让鹿子霖很不爽,尽管不明白林宇的意思,但鹿子霖知道,这小子贼的很,不是个想让人占便宜的主。
鹿子霖也是想着试一试,见对方不给面子,那他索性该怎样就怎样。
建厂?哼哼,真以为一个田福贤能压得住所有人?到时候指不定谁求谁。